“你不是人,秀楠,你真的不是人。”對方語氣很輕柔,卻蘊含著如暴風雨般強烈的憎惡,“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沒有!!!”最後兩個字簡直是歇斯底里地吼出來,嗓音幾乎能讓整棟樓的居民聽見,連紀子的身體都忍不住為之一顫。但秀楠繼續保持無動於衷的狀態,沒有受女人影響,也許在這張平靜無瀾的臉皮下面,醞釀著不亞於女人的歇斯底里的吼叫的情緒吧。
“那我要感謝你,讓我變成了你口中所說的‘不是人’。”秀楠淡淡地道。
女人發出“嗬嗬”的笑聲,夾雜幾聲咳嗽,先是輕聲地笑,繼而變為歇斯底里的大笑,使盡全身的力氣去笑,在笑秀楠,更是笑自己,其慘烈的程度不亞於那個強(和諧)奸秀楠未遂的男子躺在洗手間地上時的笑。
紀子幾乎沒見過一個人竟然能笑成這樣,勾起了她的惻隱之心,簡直不忍心聽見這樣的笑聲,這是比哭泣更淒涼、更悲慘的情緒,可謂悲極而笑,哭泣已不能表達心底的痛苦。
母親的笑使秀楠想起當初侵(和諧)犯自己未成的男子,當時的她為男子的笑感到悲哀,如今對母親同樣亦不可避免地感到了悲哀,只是這兩股悲哀的性質不同罷了。
她並非故意對母親冷漠,只是對方的所作所為實在將她推到了崩潰的邊緣,把一直支撐著秀楠的類似於核心的東西摧毀得一乾二淨,晴天霹靂業已無法形容秀楠的心情,她只曉得自己的精神支柱被母親基本上毀滅了。
她視如珍寶的唱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