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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體,剛剛她絕對沒有看錯,秀楠亦目睹了整個過程,她們倆人沒有出現幻覺。那個女人居然穿過了她的身體,並且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好像只是越過空氣而已,不僅是女人不受影響,紀子的身體亦沒有因為女人而發生任何變化,沒有掉一塊皮,沒有冒出一個洞,沒有流血,一切都完好無損。

紀子的左手輕輕地按在心臟的位置,感受內裡傳來的律動,她不是死人,是活人,是秀楠能夠感受其存在的活人,可為何那個女人卻無法感受到她?為何那個女人能夠安然無恙地穿過她的身體?難道這個世界上只有秀楠一人才能看見她、才能聽到她的聲音、才能感受到她?只有秀楠不能像其他人那樣穿過她的身體?

這一想法如五雷轟頂在紀子的頭腦炸了開來,黑暗的野獸吞噬了自己,周圍的景象被吸入了硬邦邦、冷冰冰的漆黑中,只剩自己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黑暗的中央,舉目四看不見半點亮光,完美無缺、無懈可擊的黑暗包裹住自己。

紀子用雙手捂住臉,她感覺不到一切,連秀楠都感覺不到。

☆、第四章

在母親的搖晃中,秀楠稍微清醒了些,映入眼簾的是母親因惱怒而扭曲的臉龐,視線越過母親的肩膀看向前方,紀子背對著自己,雙手捂住臉,彷彿陷入了另一個非現實性的世界,背影略顯淒涼孤獨,猶如被遺棄在世界某個小小的不見天日的角落。

這個叫紀子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或者不如說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為何母親無法看見、無法感受她,為何母親能夠相安無事地穿過她的身體,為何只有自己才能看見、才能感受她。一連竄的疑問浮上秀楠的腦際,剛才的驚恐與詫異褪去了少許,數不清的疑問在秀楠的腦海膨脹開來,太陽穴隱隱作疼。

母親這一形象變得模糊起來,秀楠聽不到對方的聲音、感知不了對方的動作、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她的目光全然被紀子佔據著,眼前的母親成為了透明的空氣。甚至她覺得自己一同進入了紀子那個非現實性的黑暗空間。

女兒的反應委實過於異常,女人從未見過秀楠這副模樣,對方的靈魂彷彿從身體中被抽離了帶到別處。這讓女人不禁感到莫名其妙與一絲驚恐,女兒的眼神不是注視她,而是越過她去注視另外的什麼。停止搖晃對方的身體,往身後瞄了一眼,唯有開著的房門和空氣,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莫非身後真的存在第三者?這個想法猛地閃過女人的腦海,背後升起一股寒意,不知自己是否多心了,似乎有一道從房門吹進來的冷風撲向自己,心跳加快。

可是這個房間明明只有她和秀楠倆人,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其他人,看來還是秀楠的惡作劇,故意找其他問題來逃避關於吸菸問題的解釋。女人以這一想法來撲滅掉方才荒謬可笑的念頭。

“聽好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好好給我解釋一下。。。”話還沒說完,手腕被秀楠用力地扣住,女人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發生了什麼事,就被女兒拽著往門口走去,最後被秀楠推出了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聲音震動了空氣。

女人呆愣地望著緊閉的房門,過了幾秒鐘後才完全回過神來,條件反射地用手不停地拍門和扭轉圓形把手,“開門!秀楠!開門啊!”

回應她的唯有深不可測的沉默。這道門在秀楠和女人之間劃成了兩個性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個是非現實性世界,一個是現實性世界。

“秀楠!你究竟是怎麼了!你到底在搞什麼?”女人心急如焚,手掌因為用力拍門而變得通紅,還夾雜著火辣辣的疼痛。本來想打電話給丈夫,伸進衣袋拿手機時驀然想起正在出差的丈夫要兩個星期後才能回家,即使現在打電話過去也不可能立即乘飛機回家。於是作罷,繼續拍門,朝房內的秀楠叫嚷。

“秀楠!無論發生什麼事,先把門開了好嗎!”

“秀楠,到底發生了什麼?”

“秀楠,你究竟在裡面做什麼!”

她全然不知秀楠何以表現出這番怪誕的舉止,或許有什麼不知名的事物附著在秀楠身上,某些絕對稱不上是好的事物。焦灼的火焰燃燒著女人的身心,拍門的動作漸漸停止下來,掌心紅腫不堪的左手握成拳頭,額頭抵在門面上,不可名狀的無奈與悲涼圍繞著她。女兒對她的漠視與冷淡讓她不知所措,儘管秀楠不是第一次讓她這般不知所措,可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她的心依然被高高地揪起來。

緘默的粒子主宰著氣氛,每個人都在感受這沉默的深度與重量,宛如從天而降的無數的隱形石塊,砸在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