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只有兩三棟寫字樓大廈,除此之外,其餘全是低矮的商店,公寓的樓層只有十層,而且裝修非常陳舊。不僅如此,馬路上非常多人騎著腳踏車和開摩托車,很少見到開汽車的。
她記得2005年的時候定安不再允許駕駛摩托車,隨後其他城市陸續規定禁止駕駛摩托車,可街上一堆人開摩托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幾年前她去定中出差的時候不見有摩托車的影子。
何況在她的記憶中,定中的馬路是不至於只有這麼少人駕駛汽車的,按照如今的經濟發展水平,九成以上的家庭至少會有一臺汽車,馬路通常被絡繹不絕的汽車覆蓋。
“婊(和諧)子的!”紀子忍不住罵了一聲,手狠狠地拍打了一下窗戶“這他媽是什麼婊(和諧)子地方?”
“莫非我真穿越時空不成?”紀子拍了一下腦袋,冷笑一聲,這個比婊(和諧)子還要婊(和諧)子的玩意居然降臨在自己身上?紀子搖搖頭,努力不往這個方面去想,可腦中的某根弦不肯就範地扯著她往這個方向去思考。
紀子折回秀楠的房間,這所房間的氣氛多少令她的心情平靜一些,可煩躁與疑惑的火焰依然燃燒著自己,紀子只覺得這一打擊比貨車撞在身上還要疼上一百三十倍,腦袋清空為零,耳邊嗡嗡作響,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起來,無法把握任何東西,連自身這一存在都無法準確具體地把握。
紀子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莫名其妙的事,這些年來她都是循規蹈矩地生活,沒有行差搭錯,沒有違反規則,沒有做過壞事,回想起這些年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難道她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不小心走錯了一步,以至於來到了這個鬼地方?紀子苦苦思索,無論在哪一件事上她都是小心翼翼地行走,沒有走錯步。
對秀楠的惡作劇應該不算入這個範圍吧,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何這種情況只降臨在她身上?紀子閉上眼睛,把自己丟入空白的流沙中,祈禱睜眼醒來的時候,眼下這個處境只是黃粱一夢。
過了半個小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紀子迷迷糊糊地撐開眼皮,看清楚來者便刷地一聲坐起身來,眼珠瞪到極限,嘴唇微微張開,大腦停止運轉,33年的人生第一次遇到已無法用詫異來形容的事,即使恐龍復活這一事的詫異程度也不如她現在遇到的事。
詫異的不僅是紀子,來者也是一臉震驚地盯著紀子,紀子的出現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倆人彼此凝視,時間停止了行走,饒有興趣地觀察這對視的倆人。
來者不是他人,正是秀楠,是紀子認識了17年的秀楠,不會有錯的,無論是相貌、身材抑或神態表情,都表明來者正是她熟悉無比的秀楠,只不過這個秀楠與她一直以來所認知的秀楠存在巨大的差異。紀子第一次遇見秀楠時對方已是33歲的成年女性,而眼前這個秀楠是16歲模樣的少女。
可無論是33歲的秀楠,還是16歲的秀楠,紀子都能在第一時間認出對方,認出這個改變了她人生的女人。眼前的秀楠有一頭柔順黑亮的長髮,長度來到胸部的位置,整齊的劉海剛好遮住雙眉,身材苗條,腹部沒有絲毫的贅肉,筆直纖細的腿沒有穿長筒襪,臉龐的肌膚白皙光滑,泛著健康的紅潤,十足十的花季少女。
紀子不由在心底笑了一聲,原來這隻秀楠也有這麼好看的一面。
對方的左手拿著深紫色的書包,少卿,書包從秀楠的手中掉落在地上。對方微微蠕動嘴唇,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你是誰?”短短的三個字重重地敲擊著紀子的耳膜。一如既往的聲音,比成年時期的秀楠多了一份尖細。
紀子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道:“紀子,是你這隻秀楠最重要的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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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紀子,是你這隻秀楠最重要的紀子。”
秀楠眼睜睜地凝視前方的陌生女人,對方說的話全然令她摸不著頭腦,同時她還十分吃驚,對方居然知道她的名字,難不成她與這個女人曾經在某個時刻某個地方見過?秀楠絞盡腦汁,在腦海搜刮出與對方有任何關聯的記憶,可惜並不存在。她百分之肯定這是她第一次遇見這個女人,在此之前她從未認識過對方,連對方的模樣和名字都一無所知。
可對方的想法顯然與她截然不同,從對方的語氣和表情來看,毫無疑問,這個女人是認識她的,她不僅知曉自己的名字,似乎和自己非常熟稔,彷彿和自己已經認識了許多年。而且她還稱自己為“你這隻秀楠”,這五個字令秀楠委實感到莫名其妙,從來沒有人這麼稱呼她,對方卻自然而然地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