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波。”張宗這才知曉,這慕侯府如今的關係已經緊張到這等局面,若不是還保持著表面的平衡,怕是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了。
而保持這種平和,亦是最老謀深算的,那便是長松院的老夫人,只是張宗卻覺得,這裡頭不乏有眼前這位慕大小姐的功勞。
呂娘子是個聰慧的女子,涉及到慕侯府家事的,她自是不願多問的,故而也便裝作聽不見。
慕梓煙知曉眼前的二人皆是聰明之人,故而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道,“張大人自是看出來了,也知曉,我爹爹並非老夫人所出,當年,我親祖母自知大限已到,又不想爹爹受委屈,便一直熬到爹爹被封為世子,她才撒手人寰,後來,祖父續絃,娶了老夫人當了繼室,而後又接連生下了二叔與三叔,祖父在世的時候,老夫人自是有所收斂,可是這些年來,這平靜的表面怕是要打破了。”
呂娘子未料到慕梓煙會如此直率地道出家中隱晦之事,可知家醜不可外揚,可見她對自己的心是真誠的。
慕梓煙看向張宗,“張大人,我之所以將府內隱晦之事道出,不過是想盡快地解決這此紛爭,畢竟,慕侯府如今被皇上所忌憚,若是再鬧風波來,到時候,遭殃的還是我的親人。”
張宗是個明白人,自知伴君如伴虎,更何況,慕侯府與國公府的關係,他點頭應道,“慕大小姐想讓我如何做?”
“且先等等。”慕梓煙接著說道,“我想大魚很快會浮出水面。”
“你若想趁此將她們連根拔起,怕是不成的。”張宗坦然說道。
“我知道,不過,即便不能斬草除根,也要讓他們大傷元氣,蹦躂不得。”慕梓煙是想趁此機會肅清慕侯府內盤根錯節地關聯網,李姨娘的死很好地證明一點,那便是慕侯府內不乏背主的奴才。
張宗亦是明白了慕梓煙的心思,而後應道,“既然大小姐要的是如此,那我便等等。”
“慕梓煙在此多謝張大人。”慕梓煙說著便起身恭敬地行了禮。
張大人擺手道,“慕大小姐性子爽快,卻又被困在深宅之中,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地謀略與膽識,著實讓在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