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關心俗世的男人了?”
“你知道什麼……”他一把拉住我還在脫鞋子的手,被我甩過去的眼刃瞪得自覺失態,只好掩飾性地問了一句:“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我說來找小姐的那個人?”
“是他?”
深夜來訪?對於那麼一個看上去很講究的人來說應該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我現在還沒想到設樂芳作到底是幹什麼的人。
我忽然緊盯住哀秋風那遮遮掩掩的神情。我當然知道他在這個家資歷比我還老,所以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嗯。”他確認了設樂芳作就是那個昨夜突然來訪的人,但又似乎害怕著什麼不敢再對我多說,從他的表情,我可以猜測到他並沒有告訴小姐這個人昨晚來過。假如設樂是少爺的朋友,顯然不能引起哀秋風這樣的表情,那麼就只能是小姐的故人了。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接了一句:“怕什麼……我都知道,他以前和小姐……”
“你都知道了!”哀秋風尖叫一聲,身體似乎顫抖得厲害,“小姐告訴你的?那小姐有沒有說要怎麼辦?”
害怕。
我一點也不放過地觀察著哀秋風臉上的表情,忽然想到了昨夜的那個電話。
接到電話後我們去了吉原,雖然說那個人的病情不容樂觀,但顯然並不值得小姐那麼失態。唯一的可能就是,小姐提前知道了今天這位設樂先生會在昨夜來訪。而她是為了躲避這位設樂先生,連今天早上臨時安排的茶會也是。
我忽然想到這位設樂先生的身份了,準確來說是設樂先生家的身份。他的父親那一輩的長輩中肯定有一位就是曾經在軍方高層任職的設樂千川,而且很有可能,設樂芳作就是那位設樂千川的兒子。
從出身看大抵是相同高貴的,雖說設樂家同青空家一向沒有什麼交往,但是如果說小姐與這位設樂芳作認識,並沒有什麼不可能。
那麼昨晚的電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