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是恨你一走了之,對你的人品、學識,還是十分欣慰的。這一去山高水遠,別忘了捎信回來,給老師報個平安。有什麼要我幫忙的,我一定幫你,你也不必跟我客氣。”
鄭稟魁抖了抖手腕上的枷鎖,嘩啦啦的金屬聲音,聽得人心裡壓抑難言,他苦笑道:“少了老師罵我,一時真不習慣。”
又施一禮,鄭稟魁轉身大步而行,兩個解差急忙跟上,一輛馬車也駛動車輪,跟在鄭稟魁三人後面,慢慢前行,在筆直的官道上越走越遠。
青哥兒剛從馬車上跳下來,眼睛一直望著馬車駛離的方向,抹著眼淚,問蔣唸白道:“大人,淺歡哥哥就這麼跟著鄭大人走了?”
蔣唸白笑道:“怎麼?你也想去?”
青哥兒搖頭,“邊疆苦寒之地,我才不去呢。我是擔心淺歡哥哥的身體。他才好了,又去那麼遠的地方,能受得了麼?”
蔣唸白不答,轉問羅銘,“你說呢,淺歡跟著鄭稟魁,是福是禍?”
羅銘不語,半晌輕笑,“是福是禍,都是他們兩個自己選的路。”
鄭稟魁走後幾個月,東離朝中的格局卻是大變樣。從前朝堂上一邊倒是丞相的黨羽,如今卻是靖王羅銘與丞相平分秋色。
藉著雲家堡一案的餘波,羅銘趁機處置了不少與丞相交好的朝中官員,光是一品大員就換了三個,其餘的小官小吏更是數不勝數。
羅銘另外提議,建內閣,封蔣唸白等五人為內閣大學士,分理丞相事務。
羅平欣然應允,內閣也很快建立起來,到了天慶十七年秋,內閣已經削去了丞相的大半職務,從官員管理,到國庫開銷,一步一步的由羅銘安插的官員接管。
此舉徹底激怒了劉裴,劉裴發下狠心,立誓定要殺了羅銘,以絕後患。
大皇子一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