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都沒發出來,就被砍翻在地。
甩掉刀頭上的血跡,又在靴底上蹭了蹭,鑽天鼠揮了揮手,招呼跟在他後面的匪徒們,各展輕功撲進了村裡。
這夥人前腳剛進村,燕君虞就緊跟在這夥人後面,飛身躥進了村子。心裡惦記著蔣唸白,燕君虞先找蔣唸白落腳的荒屋。
好在村落不大,燕君虞只看房屋情況,就能大致估摸出蔣唸白住在哪個方向。
連撲了兩個空,終於找到蔣唸白屋前,遠遠已經看見三個人在木門外鬼鬼祟祟,撥開門閂,悄悄摸進了屋子。
那三個人也不知屋裡住的是誰,他們只知道羅銘等人是去與北莽和談的官兵,多數都會武,若是強攻硬拼怕吃虧,為保穩妥,一個人先從懷裡掏出一管迷煙來,管口對著屋裡,張嘴就要吹。
燕君虞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照著吹迷煙那人的後腰上就是一腳,那人張著大嘴,半點防備沒有,燕君虞猛然出現,又殺了三人一個猝不及防,吹迷煙那個嚇了一大跳,腰上又結結實實捱了一腳,身體前撲,煙管咬在嘴裡,他也忘了拿出來,冷不丁一吸氣,一管迷煙半點沒糟踐,全都吸進了自己肺裡。那人雙目圓睜,一頭栽倒,口裡吐出白沫,手腳亂蹬,片刻就沒了動靜。
燕君虞哪裡管他,提著護手雙鉤,掄開了早和另外兩人打在一處。兵器相碰,叮噹聲亂響,燕君虞左手架開一人的單刀,右手就往另一人腰腹處劈去,趁空當高聲喝道:“仲卿!快醒醒!”
屋子裡的蔣唸白側身而臥,他身體孱弱,平時睡眠就淺,又有擇席的毛病,耳邊一有動靜,他就驚醒過來。
急忙跑出來,立時嚇得一身冷汗,只見燕君虞與兩個人纏鬥在一處,正打得難解難分。
蔣唸白就知道事情不好,左右四顧,院裡什麼都沒有,也沒什麼能發出響聲的物件,急得亂轉,突然想起裡屋有個破底的黃銅盆,急忙拎出來,又跑進廚房找了一把鏟子,使足了力氣敲了起來。
“咣,咣,咣。”
別看銅盆破舊,聲音卻不小,刺耳的噪音在萬籟俱靜的小村子裡傳得老遠。
蔣唸白也豁出去了,趁著燕君虞拖住了兩個匪徒,拎著銅盆跑上了大街,邊跑邊大聲吆喝,“快來人!有賊了!”
這一鬧徹底驚醒了夢中人,沉睡中計程車兵們全都醒了過來。
鑽天鼠等人才剛剛拉開架勢,剛殺了幾個屋子裡的人,就被燕君虞給攪黃了,恨得咒罵連聲。可兵將們都驚醒了,他們再想偷襲也沒那麼容易。
鑽天鼠這次只帶了不到一百人,就是為了人少目標小,好進好退。
被人發現,鑽天鼠也不敢戀戰,以一百對三千精兵,就算他們這一百人個個武藝高強,輕功卓絕,都是殺人的好手,也沒有以一敵三,應付車輪戰的勝算。
呼哨一聲,鑽天鼠抽身就跑,他們本就是烏合之眾,大難臨頭各自飛,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緊的,領頭人都跑了,其餘人也都跑得比兔子還快,還沒等羅銘追出來,鑽天鼠一夥已經鬨然而散,跑了個無影無蹤。
羅銘下令點兵,站齊了一點人數,連傷帶死,損失了一百多個弟兄。
羅銘又驚又怒,暗自後怕。幸虧燕君虞趕來得及時,不然他們這些人也都凶多吉少,怕是在夢中就要死於非命。
叫過巡夜計程車兵和今天出去探路計程車兵,羅銘喝問:“怎麼回事?賊人都殺到了家門口,竟然如入無人之境,你們是怎麼守的門戶?又是怎麼探的路?”
士兵們低頭無語,不用羅銘問他們,他們自己也羞愧的無臉見人,都怪他們一時鬆懈,貪圖安逸,才差點釀成大禍。
“屬下知錯,甘願領罰!”
羅銘點了點頭,冷聲說道:“你們有錯,理應要罰!今日本王身為主帥,卻失查放縱,更加要罰!”
揚手叫道:“來人!拿軍棍!羅銘未能以身做責,害得軍中兄弟無故慘死,罰五十軍棍,即刻行刑!”
眾人都不敢動,那探路計程車兵早就跪下,急道:“都是屬下的錯,屬下明明沒有探過密松林裡的情況,卻謊稱探了,才闖下如此大禍,屬下甘願領罰!王爺哪裡有錯,都怪屬下……”
悔不當初,探路計程車兵抽刀在手,橫過自己的脖子,“屬下以死謝罪,也就是了!”
第64章 可疑
“屬下以死謝罪;也就是了!”
那士兵刀向裡推;就要往脖子上抹。
羅銘大怒;飛身上前;一腳踢在他手肘關節上;踢得那士兵胳膊發麻,手上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