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頭一次見,看得心驚膽戰,實在不知如何下手。
血汩汩而出,雖然不像剛才那麼多了,但也觸目驚心,一點點滲出來,很快就把羅銘壓在流煙傷口處的布巾染得血紅。羅銘扔了手裡的,又換一塊,緊緊壓住。
青哥兒年紀雖小,辦事卻極為利落,一路飛奔請來了郎中。
老郎中姓劉,留了一把三綹長鬍,他一見流煙的傷口就知道是被利器砍的,又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血葫蘆似的羅銘,也不敢多問,麻利的從小藥箱裡掏出器具為流煙治傷。
約過了一個時辰,劉郎中才抹了一把汗,站起身說道:“傷口已經縫合,藥也上了,只是這傷太重,能不能好,就要看這位公子的造化了。”
羅銘也明白,這裡沒有抗生素,這麼嚴重的傷口很容易發炎,治傷只是開始,接下來的才是一場硬仗,能不能抗過去,全要看流煙的身體素質和求生意志了。
羅銘連聲向老郎中道謝,劉郎中收了診費,青哥兒送他出去。
屋中只剩下羅銘二人,蔣唸白才問起羅銘怎麼回事。
羅銘粗略講了經過,蔣唸白眉頭緊皺,想了半晌,“多半是皇后或四皇子那邊的人!大皇子為人謹慎,他與丞相劉裴交好,二皇子被貶之後,他一直忙著四處拉攏、結交,如今羽翼漸豐,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恐怕不會把現在的二皇子放在眼裡。”
羅銘默默聽著蔣唸白的分析,心裡已經翻起浪頭。他太天真了,以為自己明哲保身,不去招惹皇城裡的那些人,就可以安然渡日。他忘了,權利之爭從來都是寧肯錯殺三千,也不會放過一個。從他穿進這個廢太子的身體裡那一刻,恐怕就註定了他過不了他想要的那種平靜安寧的日子。揹著這個身份,他跑到哪裡又能逃得掉呢。
羅銘雙拳緊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