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翻出院牆,就和靖王的馬車撞在了一起。”
羅銘聽著,仔細回憶了一下胭脂院的院落佈局,和淺歡說的沒有出入。
又問他:“你怎麼認得那是我的馬車?”羅銘出門不愛張揚,馬車上從來不掛什麼標記幌子,青布車幃,單乘馬車,看著並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淺歡苦笑道:“我哪裡認得,不過是被追得急了,亂撞而已。是靖王心地良善,才救我回府,要是換了別人,早把我扔下馬車,或是交給胭脂院裡的人了。”
淺歡說罷又謝了羅銘一遍,他眼中含淚,目露委屈道:“淺歡雖然身處風塵,但也曾是好人家的兒女,絕不肯隨意被人輕踐,我在胭脂院裡十幾年,一直是清白之身,只等著契約滿時,能早日跳出火坑。哪想到天不隨人願,竟然遭此橫禍,我多年來的苦心竟都白費了……”
眼圈一紅,淺歡掩面拭淚。男人哭起來沒幾個好看的,和梨花帶雨這樣香豔的詞更是搭不上邊兒。可淺歡眼角微紅,幾點清淚滑出眼眶,潤溼了他捲翹的眼睫,真讓人覺得我見猶憐,楚楚動人。
流煙急忙遞了一方帕子過去,淺歡抻手接了,微微一笑,“多謝!”
流煙讓他笑得心裡不自在,彆扭答道:“公子不用多禮。”
羅銘坐在床榻對面,一直看著淺歡,看著他哀聲哭泣訴著委屈,哭了半晌,才堪堪止住,抽噎著用眼角餘光偷偷觀察自己的動靜。
羅銘用食指輕輕點了兩下桌面,笑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聽你這樣說,本王也不好插手去管胭脂院中的事務。既然救了你,本王一定把好人做到底。這樣,你在我府裡安心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再送你回胭脂院去!如何?”
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