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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那人也是一身的冷汗,嚇得不輕,跌爬幾回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並不搭話,踉蹌著走到羅銘車前,一骨碌倒進了車裡。

車伕驚得張大了嘴,這是要訛人?

羅銘早聽見動靜,正想撩開車簾詢問,車裡已經直挺挺地歪倒了一個人進來。急忙退開一步,藉著馬車裡的微弱燭光觀看。

車裡栽倒進來的是個年約二十的青年男子,一身大紅的錦袍襯得那人面白如玉,他緊緊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精疲力盡,再也動彈不得。

車伕上前推他,“你這人怎麼回事?我還沒怪你擋路,你倒自己爬進人家車裡來了……”

推搖兩下,那人就是不醒,車伕伸手就要拽他,猛聽見胭脂院裡傳來一陣人聲犬吠,“快點,有人私逃!快追!”

隨著嘈雜混亂的腳步聲音,一群人如狼似虎的從胭脂院裡殺了出來,直奔羅銘的方向追了過來。

聲音越離越近,狂躁的狗吠聲震得瓦上的積雪都抖了下來。羅銘看看馬車裡暈睡不醒的男人,叫車伕道:“先回府再說!”

羅銘的馬車剛剛駛離胭脂院,大皇子羅鈞就對跪在地上的胭脂院管事鄭槐說道:“做戲就要做足,明日你就在京城張榜,捉拿逃奴!”

鄭槐連聲答應,“大皇子放心,我一定把事辦妥了,絕不讓靖王起疑。”

羅鈞點點頭,看著巷口處的一片黑暗,心裡暗自盤算,今日也算兵行險招,到底能不能逼得丞相劉裴狗急跳牆,就要看羅銘的本事了。

羅鈞對身邊站著的張橋笑道:“張橋,你瞧這一戰,是羅銘勝,還是丞相勝?”

張橋微頓了頓,“靖王勝!”

“怎麼說?”

“劉裴剛愎自用,這些年被權利迷花了眼,只知道抓著眼前的一點好處不放,目光短淺,竟與北莽國私相授受。他仗著多年來的攢下的勢力止步不前,早忘了看看四周的局勢,已經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掌控的了。而靖王,如今風頭正勁,朝中幫他的人不少,看好他的人也不少,想看著劉裴倒楣的人更是不少。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是這一戰我們想讓靖王羸!”張橋微微一笑,露出些自負的意思。

羅鈞略有些疑慮,“剛才那人可靠嗎?”

“可靠!就算他與我們不是一條心,但短期之內,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大皇子儘管安心等著就好。”

羅鈞這才放心,笑道:“你盯著點,這次一定要給劉裴一個教訓!一定要逼得他和羅銘徹底翻臉,他們鬧得越僵,劉裴和我們的關係也越穩固,到時才能安心的為我們所用!”

“是!”

馬車駛到靖王府門口,羅銘一步跳下車來,招呼兩個禁衛營的兄弟過來,搭著車裡的人進了府門。

流煙迎了出來,驚問:“這是誰?”

羅銘握了握他的手,“從胭脂院裡逃出來的,還不清楚是誰,先抬到東跨院裡去吧,找個郎中給他看看傷,救醒了再說!”

流煙看了一眼,那人一身紅衣,嘴唇白得沒了血色,身上的衣服還算乾淨整齊,看著也沒有外傷,正納悶他哪裡受傷了,怎麼連個痕跡都沒有。

羅銘輕輕揭起那人寬大的袍袖,搭起那人手掌,給流煙看他的手指。

流煙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人的指縫裡紮了十幾根銀針,烏沉的暗光刺得人心裡發緊,未凝固的血滴順著銀針滴落在地上,留下幾點觸目驚心的紅印。

十指連心,只是刺破手指就疼得要命,何況是像這樣生生扎進了人的指甲縫裡,那痛楚可想而知,只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乍。

就算是犯了錯,這樣的刑罰也太陰毒了些。

流煙不敢再耽擱,急忙帶人收拾出東跨院,將人安頓好了,又派人找來郎中為他診治。

第43章 淺歡

翌日天氣晴朗,天空藍得晃眼,雪後起了寒風,呼嘯半宿,天明時風才漸漸小了。

羅銘照常去禁衛營當值,交待流煙等那人醒了也不要問他什麼,一切都等他回來再說。

禁衛營裡一切如常,羅銘處理了一些積壓的公事,一個人悄悄轉到北面山凹裡。

羅銘封王開府後,藉口靖王府需要護衛,除了羅平撥到靖王府裡當值的一千禁衛外,又單獨從禁衛營裡調走了三千精兵。這都只是對外的話,其實這三千精兵是羅銘關鍵時刻用來保命的親兵,平時並未到靖王府裡輪值,而是交由徐潛單獨訓練。

徐潛因為葉常錫兄弟的事特別感謝羅銘,對這三千精兵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