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夜裡,瓦圖和巴布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容易吸引野獸。納古決定先找個地方把人藏起來,再去找藥。
“他們身上的血腥味太重,直接暴露在外面不安全。”即使這裡沒有可藏身的地方,附近應該也會有。
徐飛也知道在外面危險,他扶著小個子的巴布,納古接過瓦圖,準備順著回去的方向走。
還沒走多遠,納古就聽到有人說話。
“累不累?”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眼前一亮。
還沒等另一個人回答,納古就沉聲喊到:“赫裡!”
那人聽著聲音快步往這邊過來,徐飛一看,真的是赫裡和白。
“這是怎麼了?”赫裡一來就看到納古和徐飛扶著兩個人,都滿身是血的,這大半夜的可把他嚇了一跳。
白也睜大了眼睛,“你們打死人了?”
“不是,是救人。”徐飛沒想到半夜還能碰到失蹤人員。
“你們帶了傷藥嗎?”失血過多的人實在不宜搬動,納古也是沒辦法,才挪動兩個傷員的。這會兒碰見赫裡,趕緊問問傷藥的事。
“有,”赫裡乾脆的從揹簍裡拿出一些草藥,遞了一把暗紅色,葉子尖尖的草莖過去,“這是止血的龍母草。”
納古接過草藥就把人放地上,赫裡也前去幫忙。瓦圖的傷重,龍母草用了大半才止住了血。巴布身上都是輕傷,沒一會兒就處理好了。
直到兩個傷員都救治完畢,納古和徐飛才有空檔詢問赫裡和白這段時間去哪了。
這一問才知道,原來赫裡消失的這段時間是帶著白去夜獵了。也是白嚷著無聊,赫裡沒辦法,走得匆忙只帶上些傷藥食物,也沒知會一聲,某天半夜就帶著白出去了。
這會兒他們正是回來的路上,就碰見了半夜出來溜達的納古和徐飛,也真是巧。
“他們現在沒事了吧?”徐飛看兩個人雖然臉色還是慘白的,好歹血是止住了。
“他沒事,”納古指了指巴布,然後又指著瓦圖搖搖頭,“他就不知道了。”
現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兩個傷員不方便挪動,現在有了兩個武力值在,他們準備就在這野外露宿一晚。
“徐飛,我打到了一隻漂亮的野雞,這是它的翎毛。”白坐著無聊,把他放在簍子裡的五彩羽毛拿出來給徐飛看,至於那隻據說很漂亮的野雞,早已被他強大的胃不知消化到哪去了。
“是嗎?真漂亮。”徐飛雖然對羽毛不感興趣,不過還是給興奮的白捧場。
“對了,我還找到了好多白色軟軟的東西,不知道能做什麼好吃的。”白得到表揚,又獻寶式的掏出一團白色的東西,還跟徐飛抱怨了句:“沒有味道不好吃。”顯然是自己已經嘗過了。
徐飛湊近了一看,那白白的一團分明是棉花!“這是從哪找到的?”他把白團子放在手中揉搓了一翻,果然是棉花的手感。
“就在那邊,”白指著北邊,“要走好幾天的路,然後就看到一個山坡,上面全是這個。”
“這東西有用?”赫裡看徐飛好像認識的樣子,好奇的問道,自家的白碰到什麼新鮮的東西都往嘴裡塞,時常讓他很暴躁,萬一吃壞了肚子可怎麼辦。
“這東西叫棉花,不能吃!”徐飛嚴肅的看著什麼都敢往肚子裡塞的白,嚇得白連連擺手,表示不敢吃了,徐飛才向兩人解釋到:“不過它可以做禦寒的被子和衣服。”這麼軟,穿在身上肯定舒服,夏天還透氣吸汗,只是他不知道怎麼把棉花變成衣服。
野外沒衣服蓋,還有兩個傷員在,納古把火堆生大了一些。他轉過身就看見徐飛手裡拿著一團白呼呼的東西。
“這是?”納古好奇的接過去摸了摸。
“棉花,”白代替徐飛搶著解釋到,“我還有半簍子呢,可以做衣服穿。”白學著徐飛的手勢比劃了下衣服的樣子。
“嗯,”納古把棉花還回去,不動聲色的往媳婦兒那裡靠了靠,果然還是媳婦兒最厲害。
白遇見徐飛,似乎特別有傾訴欲,他又怕打擾傷員休息,就湊近徐飛一直小聲的把最近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完全無視了納古不好的臉色。
在得知徐飛給自己留了罐醃辣椒之後心情更是好的不行,白更迫切的想快點回去嚐嚐美味。夜獵雖然好玩,可打到的東西通常都是皮包骨瘦的沒肉,口感一點都不好!
原本也是半夜了,幾個人說說話再照看照看傷員,差不多也快天亮了。
“這兩個人看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