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才……”
“剛才你都看見了,什麼也沒做。”殷世遙覺得這個人煩到了極點,但是如果不說明白,後面就會更煩。
“我……我和他們其實一樣,我也等了你好幾天……”凌若辰輕輕抓住殷世遙的手。
一陣陣的煩躁不斷湧來,幾乎就要變成怒火,但怒火沒有用,所以殷世遙怒極反笑:“讓你們這些個個有身份的公子久等,我好像和一個相公沒什麼兩樣!”
凌若辰忽然緊抓住殷世遙的手:“不,你是讓很多人都害怕的梅花暗衛,連聖上都知道你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殷世遙皺了皺眉。
“今天聽舅父說的。”凌若辰笑了一下,好像在為這個訊息感到高興。
殷世遙沒覺得有什麼可高興的,只想就這麼躺著,最好凌若辰閉上嘴。
可是凌若辰又說話了:“世遙,我能不能也躺下?”
“隨便。”
“抱著你呢?”
“隨便。”
凌若辰躺下來輕輕抱住殷世遙,過了一會放開手坐起來,沒坐多久又躺下,週而復始,殷世遙覺得自己如果在這個晚上死去,就是被煩死的,索性幾下扯開衣服,又扯開了凌若辰的衣服。
“幹什麼?”凌若辰尷尬的目光有點閃縮。
“你不是想嗎?做吧!”殷世遙躺平了說。
☆、十四
“其實我只是想躺在你旁邊……”凌若辰沒說下去,自己繫好衣服又俯身幫殷世遙把衣服理整齊了。
從沒有人這樣做過,殷世遙想,這個人讓自己把他當成和別人一樣,可他根本就不一樣!他想要的自己永遠也給不了,如果要形容這種永遠有多遠,那就是死去的楚和自己之間的距離,永遠、無窮遠。
當殷世遙伸手進凌若辰衣服的時候,凌若辰戰慄了一下:“世遙,你幹什麼?”
“你和他們一樣,只是嘴上不說而已。”殷世遙握住凌若辰已經起了反應的地方揉動起來。
凌若辰想推開殷世遙,但下腹一陣陣悸動,全身頓時無力:“世遙,我今天……今天真的只是……”
“你抱著我的時候就在想了,以為我感覺不到?”殷世遙繼續著動作,並且把凌若辰的衣服又脫掉了。
“世遙……別這樣……我們……能不能……”凌若辰艱難地說。
“你不想要嗎?”耳語般的聲音,眼神朦朧得令人迷醉,神情極盡魅惑。
凌若辰再也無法忍耐,抓住殷世遙按在床上,“妖孽……你就是個妖孽……”
殷世遙閉上了眼睛,就是這樣,凌若辰,你只能得到這些。
天亮的時候房間裡一片狼藉,衣服和枕頭被子散落一地,床鋪歪斜。殷世遙漠然地看著,覺得真實而又遙遠,讓凌若辰發洩了一次又一次的彷彿不是自己,而是邪惡幻化出來的另一個身體,沒有靈魂,沒有心,什麼都沒有。
“世遙,我什麼時候還能……”
“今晚。”
從這天起凌若辰每晚都在杏花酒家等殷世遙,殷世遙也不再回避,方公子沒有再出現過,許公子因為要準備科考就在酒家留了話,讓殷世遙一定要等他。許多人看到殷世遙和凌若辰已經成了固定搭配,又聽說凌若辰有奉昌都尉做靠山,自然不敢再近前,於是殷世遙和凌若辰有時去青韻閣,有時去靖寺坊。
凌若辰房間的牆上又掛起了畫,這次畫的比上次更精緻,眼睛也更攝人心魄,殷世遙覺得那不是自己,不是屬於俗世的人,就像第一眼看到南宮楚時的感覺,不同的是,楚是天上的神仙,而自己是個妖邪。
“總是畫不好你的樣子。”凌若辰嘆息著說。
“是你畫的?”殷世遙問。
“是。”
凌若辰大概能文能武,作為一個沒什麼人管就長大了的孩子也算難得,殷世遙的想法到這裡就止步了。
凌若辰的索要毫無止境,徹夜通宵,但只要一停下來說起帶有感情銫彩的東西,殷世遙就立刻用身體制止,代價是每天清晨的疲憊不堪和身體上撕裂一般的疼痛。
很多次凌若辰想讓殷世遙也得到身體上的歡愉,但殷世遙沒有那種心情,凌若辰就又把藥拿出來放進酒裡,在酒的刺激和凌若辰魔鬼般的手指挑弄下,殷世遙終於不再像一具屍體而是有了強烈的反應。這種反應對凌若辰來說簡直就像是毒藥,扭動的身體和微啟的唇發出的伸吟讓凌若辰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漂亮這兩個字另屬他人的話,那麼妖孽這兩個字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