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音的臉扳向自己,湛藍色的瞳孔無一絲雜質,“我說,我會將冬季杯的獎盃帶回來,到那個時候,我會向助教表白。”
絃音頓時瞪大了眼睛。
……啊?
黑子好像很滿意絃音的表情,說道:“不管你答不答應,我會告白的。”
“喂……等等……”絃音滿臉錯愕地盯著黑子說不出話來:“你認真的?”
天藍色短髮的少年神色無比認真,粉色的薄唇為挑露出了一個不仔細看就絕對不會發現的微笑,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說:“我是認真的,助教。”
“但是……”
絃音被纖細的手臂攔住,少年將少女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裡,絃音看不見黑子的表情,愣愣地感受著他說話時胸腔的震動:“絃音,先不要急著說拒絕的話,我會傷心的。”
“我知道竹內爺爺的死對你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這麼厲害的助教都阻止不了的事情,我也不能幫上什麼忙。但是,我很希望絃音振作起來,因為再怎麼感傷竹內爺爺都不會回來了,我們活著的人更要延續死去的人的生命,活得好好的,成為他們的眼睛,這樣才會另死去的人安心不是嗎。”
絃音感覺鼻子酸酸的,她愣愣地聽著黑子說話,黑子的懷抱很溫暖,讓她想沉溺下去,她微眯雙眼,心中湧起了一片酸澀。
黑子的手放在絃音的腦袋上,傳遞著一陣一陣的溫暖。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柔,他說:“不是你的錯,不要內疚了。”
絃音突然很想哭,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她感覺得溫熱的液體從眼睛裡流出,並且越流越多,絃音努力地將腦袋埋進黑子的懷裡,不願意別人看到她丟臉地流眼淚,但是卻無法控制地哭出聲來。
她哭得很兇,整個身體都微微地顫抖,在安靜的病房裡,吸鼻子和抽泣的聲音格外明顯。
黑子只是將絃音摟得很緊,溫暖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絃音的腦袋,無聲地安慰她。
在竹內死後,這個從小跟在竹內身邊長大,卻在他死時無能為力的少女,終於哭了出來。
從那以後絃音彷彿恢復了從前吊炸天的樣子,會和青峰拌嘴拌地不亦樂乎,會和桃井說梗說的停不下來,會在赤司過來看她嫌棄病房簡陋的時候吐槽他財大氣粗,會在紫原遞給她美味棒的時候一口咬斷,會在綠間給她帶來今天的幸運物時吐槽他的審美。
眾人彷彿都鬆了一口氣,在彩虹戰隊過來組隊探病時並沒有看見黃瀨,於是他們發問了,人呢?
絃音咬著紫原給的美味棒搖搖頭說:“不知道,估計又是和基友打籃球或者忙工作吧,這個死兔崽子一次都沒來看老孃,下次見到他絕對要把他打得上不了雜誌封面。”
聞言眾人都默默地為黃瀨默哀。
說著說著他們又討論起了冬季杯,說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誰對誰誰會贏,要是在面對誰誰誰前就輸給了誰誰誰的話那麼你就是個慫比。
絃音撤出了一個十分嘲諷的笑容,將那幾個少年們一人送了一拳,“不想活了?老孃都沒發話你們倒討論地有滋有味兒的,就說今年冠軍肯定是桐皇的,是吧青峰?”
被絃音殺必死的眼光看得出冷汗的青峰說話竟然有些結巴,“是……是的沒錯。”
“恕我直言,助教和桃井的幫助也許能使青峰和桐皇學園強大起來,但是我們也不是沒有努力。”綠間推了推眼鏡,眼鏡上的反光閃瞎了一片。
赤司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拉出了一個冰冷的微笑,一金一紅的眼睛瞟了絃音一眼,笑了一聲。
只是這一聲讓絃音感受到了莫大的嘲諷,氣得直磨牙。
這個時候黑子說話了,只見他一臉認真語氣平平淡淡,他說“助教,如果今年冠軍不是誠凜的話,那你下半生的幸福怎麼辦?”
絃音頓時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房間裡寂靜了一陣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黑子身上。
但是黑子毫不在意,無機質的藍色眸子一直看著絃音。
彩虹戰隊們看了看黑子又看了看絃音,然後同時用發現了什麼的眼神互相看了看。
絃音立馬看向桃井,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自家幼染馴則是比了個噓聲的手勢,臉上並沒有難過的神色,只是理解的笑了笑。
絃音煩躁地揉了揉腦袋一個橙子砸了過去:“瞎扯什麼犢子,給老孃滾滾滾,青峰你拿不下冠軍就別給老孃找到你的小黃本!”
青峰表示自己夾在兩人中間好難過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