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感覺有點難過。
難過到極致又有點困,她沉沉地睡了過去,恍惚之中她彷彿看見了有個橘色頭髮的少年,掐著遲暮老人的頸部,老人半瞌著著眼皮,嘴角的鮮血格外刺眼,而自己躺在一遍,無力地朝那邊伸出手,卻什麼都做不了。
好難過。
好難過。
原來這就是忘記的事情。
竹內死了,被神威殺死了。
自己已經不是夜兔了。
神威回去了那個有夜兔星的世界,但是自己回去不去,她沒有能力報仇。
絃音感覺自己像是沉浸在水裡,四周全都是難過的壓抑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羽化我回來啦,真的抱歉這個坑弧了這麼長時間,也許是因為劍三就怠慢了一些,恩……沒寫完果然還是不舒服的,所以今天開始每日一更直到完結的
☆、你所說的心情
手機的震動將絃音吵醒了,房間的窗簾沒有拉開,所以雖然是清晨,病房裡還是特別昏暗,絃音睜開了金色的眸子,伸出手將放在枕邊的手機拿起來,金色的眸子還帶著許些朦朧,比起以往的精神,絃音的眼睛裡盡顯頹廢,她看了一眼來電,然後慢慢地把手機貼在耳朵旁。
電話那頭的少年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卻讓絃音感覺有些放鬆。
他只是很平淡的道了句早安,然後詢問傷勢。
因為待會兒還得上課,所以只是聊了聊絃音的狀態再囑咐了點別的注意事項就掛了電話。
絃音在想如果今天是週末的話黑子會不會直接出現在她面前,帶著熱氣騰騰的早餐。
背還是隱隱作疼,但是比昨天好了很多,咬咬牙還能自己坐起來,她費力地將枕頭調整好枕在腰後,愣愣地看著手機螢幕盯了一會兒,又重新把手機放回了枕邊。
母上把熱騰騰的粥帶到了醫院,弦一郎也要上學所以早上沒有跟過來,絃音點了點頭,默默地把粥全部喝完之後將碗輕輕地放回了桌子上。
之後綠間赤司和紫原也打來了慰問電話,就連火神也詢問了一下弦音的情況如何,問起火神為什麼會有自己的電話時,這個大男孩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是從黑子哪裡要來的,絃音甚至能從他的語氣中想象出他在電話那頭,雙臉微紅有些羞澀地一隻手放在後腦勺上眼睛往旁邊亂飄的樣子。
而黃瀨……
絃音垂下了眸子,他在中午絃音吃飯的時候打來了電話,聲音帶點關懷,他表示上午又有模特的工作所以在休息的時候才打電話慰問。絃音表示沒事,她這點傷還死不了,讓黃瀨安心工作。
她覺得他對黃瀨的感情已經沒有初中那麼濃烈,黃瀨這麼晚才打電話過來她也並沒有其他的不滿,只是口頭上抱怨了一下以為這個死兔崽子把自己給忘了,心中並沒有太多的負面情緒。
絃音有點累,竹內老頭死了,她只能就這麼讓他死了;黃瀨不喜歡她,她只能就這麼看著他。
現在也只能是躺在病床上。
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她沒能力去做任何現在想做的事情。
這個就是絃音現在一直堵在心裡的一個疙瘩。
她又開始難過了,但是也只能坐在病床上難過。
絃音你認清吧,你除了現在只能不能動彈地一遍又一遍的自責,什麼都幹不了。
嘆了口氣,絃音還是躺回了床上,眼角乾乾的,她很想哭,但是眼淚就像是被凍結了一般,怎麼都流不下來。
時間過得很慢很慢,絃音的傷勢和以前一樣恢復的很快,讓她有一種她體內的夜兔血還在奔騰的錯覺,然而她握緊雙拳,知道自己比以往沉重的身體已經沒有了作為一方強者的感覺。
黑子每次週末都會在絃音病房裡呆一整天,不管是絃音渴了累了或者突發奇想地想吃些什麼,他都沒一絲怨言地迅速將絃音照顧妥當,真田母上看黑子少年越發的順眼,每次看到他都是和愛慈祥的笑容,好幾次都對絃音說這個少年怎麼怎麼有耐心啊怎麼怎麼做事踏實啊怎麼怎麼好啊。
絃音能不知道麼,但是她覺得她現在已經對什麼都沒有興趣了。
黑子說誠凜在全國大賽的比賽上輸給了桐皇學院,但是冬季杯上一定會奪得冠軍給絃音看。
絃音胡亂地點了點頭,金色的眸子暗淡了不少,無神地看著窗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助教,別人講話的時候不認真聽是很失禮的。”黑子伸出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