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卑目中無人,使得他在多數人眼裡就是個神經有問題的傢伙。
“接了一圈軌道騎士的慰問,我都快累死了,”榮格抱怨著坐到了她旁邊,“你卻在這裡欣賞私存的偷拍照。”
芙洛拉假裝沒有聽到後一句:“所有的軌道騎士嗎?”
“是啊,”榮格說著,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譏笑一聲,“哼,老弗萊堡的臉皮也真夠厚的。”
“弗萊堡伯爵也和你聯絡了?”
“那當然,他巴不得第一個知道你的傷勢到底有多嚴重呢!”榮格說著激動起來,“你不知道在和他通訊的時候,我多想直接拆穿他那副虛偽的嘴臉……”
他們口中的弗萊堡是軌道騎士的一員,一個老頑固派。他仍惦記著艾瑟拉姆的父親那時所構想的宏偉大業,因此當今的女王在他眼中是個多麼礙眼的存在,可想而知。
只不過停戰後,這個狡猾的老傢伙發現在與地球的貿易中官商勾結也能賺個油水頗豐,勉強還可以填飽他的胃口,便消停了一陣。但現在看來這種長期半飢不飽的狀態只讓他的慾望愈發膨脹了,所以這次才瞅準機會,和地球方一些心存不軌的政治家聯合起來對芙洛拉下手,以再次挑起戰爭。
這方法聽起來有些熟悉,芙洛拉從榮格那裡得知訊息的時候就這麼想了。雖然停戰停戰時公諸於眾的是“斯雷因·特洛耶特策劃暗殺艾瑟拉姆女王”,並且戰爭也在對外聲稱他的死亡之後結束了。但是有點腦子的薇瑟這邊的人,稍微想一想就知道當時的斯雷因不管是立場還是勢力都絕不可能有機會發動那樣規模的暗殺。芙洛拉當然知道那場暗殺是由當時的扎茲巴魯姆公爵發起的,對他的動機也稍有了解。
就在芙洛拉表示這次與上次的事件無二時,榮格卻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我倒覺得他不是想殺你誒,”榮格聽了她的話後支著下巴說,“不然他就像當時的扎茲巴魯姆伯爵那樣直接一個飛彈過來就好了,何苦還要冒那麼大的險買通官員開路、衝進使館呢。一旦失敗夠他喝一壺的,女王陛下氣急了拿掉他的Aldnoah啟動權也不是不可能。”
芙洛拉細想後一眯眼,表情嚴肅了起來:“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想活捉我?”
榮格對她不變的反應能力感到滿意和放心。看來雖然形象有逐漸崩塌的趨勢,但像常人說的“戀愛中的女人都變成了傻瓜”這種事情還沒有發生。
“嗯對,”他贊同道,“抓了你,藏起來,然後做出你已死的假象。”
芙洛拉聽著疑惑了:“何必呢,這麼麻煩。他不就是想發動戰爭嗎?殺了我就好了。”
“……”
榮格沉默了。他覺得她果然還是太年輕太簡單太天真了。
“這老東西和扎茲巴魯姆伯爵那個浪漫主義者不一樣,他的野心大著呢,”榮格說,“你想啊,抓住了你,就相當於掌握了Aldnoah啟動權。這傢伙可不是個好東西,什麼壞招使不出來?他可以用各種方法逼你就範,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再不濟就讓你生……”
“停!夠了!”
芙洛拉自以為自己接受能力強,但聽到這裡還是聽不下去了。隨著榮格的話面色變得鐵青的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抱住膝蓋將頭埋進去,活像只鴕鳥一樣。
見她無法短時間消化這段骯髒的資訊,榮格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真拿你沒辦法。”
懶得揣測女生心思的他,最終只好拍了拍她的背。
果不其然,在使館襲擊事件的第二天早上,接連不斷的報道在地球炸開了鍋。
根據報道,這次襲擊被視作反薇瑟組織的一次恐怖行動。民眾對這件事感到異常憤怒,同時也對可憐受難的芙洛拉公主表示同情。雖說當夜由榮格伯爵發起的武力示威在艾瑟拉姆女王的制止下及時停止,人們,尤其是那些經歷過上一次戰爭的人們仍感到十分恐慌,但當他們把重點及時轉移到對艾瑟拉姆女王的歌頌上時,便也就漸漸淡忘了恐懼。
在芙洛拉公主宣佈不取消遊|行和啟動儀式而是逾期舉行時,這樣的歌頌範圍也擴大到了芙洛拉的身上。
“怎麼啦?表情那麼陰沉。”界冢雪敏銳地察覺到自家弟弟情緒的波動,關切地問道。她湊到他身邊看他手中的終端,只見在一則名為【薇瑟第一公主芙洛拉·薇瑟·克羅瑞斯參與的Aldnoah三號爐啟動儀式將於明日舉行】的新聞下,寫滿了網友的評論:
「果然之前那些說小公主是主戰派的都是些五毛。她經歷了那麼危險的事還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