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不曾有過自己真正的幸福,明明有愛,卻辜負天下紅顏,也要去找一個永遠都不可能的家。臨了,還騙自己說找到了。如果這些都是錯,親愛的你,告訴我,什麼是對?
在四川時,鄭原讓我都改了,讓我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我理解他的苦口婆心,也明白他的愛。可是,有些事情是改不了的啊!這不是酒癮,不是煙癮,真實的存在於情感於五內。如果那隨意可以抹去,試問,這樣的人還算是一個人嗎?
天哥,我一個人平靜了一年了,整整一年了!這一年裡,我想了好多事,也明白了不少道理。我的同學李景憶他非要我去當兵,我拒絕了他。他說其實他也曾經喜歡過我,說他已經去了部隊,在新疆,他希望可以成為像陳述教官一樣的優秀軍人,但願他可以如願。對於他的這份情,我早就知道,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到了現在挑明於紙上,我真的是又開心又害怕。昨天他還說,如果我願意,他還是會在新疆等我。這個願望,只怕是要讓他空等了。”
蹲的腰痠背疼,才記得站起來,看見不遠處便是一座山,巍峨挺拔,秀麗中帶著幾分荒涼氣息。我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斷背山?”
天哥,你生前最喜歡祖國的秀麗河山,喜歡四川的九寨溝,安徽的九華山,浙江杭州西湖,河南洛陽古城……你曾經說過,人生就是一次旅行,沿途的風景美不美是看旅行的心情……
天哥,好久沒有和別人說說心裡話了。庸人嚓嚓,今天和你說了這麼多,希望你不要煩我啊,呵呵。
就在我離開烈士陵園的時候,我看見一個身著綠色軍裝的人走過我的面前,那人像極了四年前的盧洪銳,只是匆匆瞬間便沒有了他的蹤跡,連多想看他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那一秒,我彷彿明白了點東西。我試著對自己說:我知道你的離開是為了我好,我不怪你!
“虎子哥,整整一年沒有你的訊息了,你在哪裡啊?你可知道我其實每天都在想著你!這個寒假暑假,我走過了南京,杭州,上海,廣州,廈門,常熟,蘇州,溫州,東宛,寧波,深圳……這些打工密集地,就只為偶然間可以見你一面,可是……”
看著南京的繁華城市面貌,儘管室外溫度達到34度高溫,卻依舊隨處是車如流水馬如龍的穿梭,處處是一派生機。
虎子哥,你要我走出去,指望我能重新尋找新生活,新出路。可是,逼不得已的事情,有可能改變嗎?或者我應該說,從我第一步踏進這個圈子開始,鄭風知道已經沒有其他出路了,我和你,還有他,我們回不去了。
天哥,現在陵園外,我才明白世上最遠的距離就是生死之間。在生死麵前,天涯海角的距離,都顯得並不長。只是,到了生死盡頭,我們回不去了,你一路走好。
不愛宮牆柳,只被前緣誤。花開花落自有時,總奈東君主。要走,慶幸在你心中有愛;要留,只怪我不曾完全忘卻!或許時間迴轉,我會盡力去彌補這個錯誤,或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虎子哥,我祝你幸福,你既然走出去了,想必面前一片坦途,海闊天空。那我就祝你永遠開心,沒有煩惱。珍重!忽然想起一句話: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是你的。我覺得,我從不屬於任何人,而別人,也一直不曾屬於我。”
“當記憶已輕得彷似灰塵,懸浮卻渴望停落你門口。當嘆息已深得可以埋葬,白晝趁天黑可以跟這感覺走。火花,等天光之際全部枯萎。卻渴望能讓美麗留低夢太多,當孤單可以隨處掠過眼前。我擁抱什麼那不過是我,從此我發現,寂寞是有點根源。只得我沒入人潮裡兜圈,但願游到你的旁邊,靠得這麼近又卻是那麼遠。流星已隕減,連燈也撲滅全沒光線,留下我暗夜裡轉又轉來回,尋覓我的影子,靠這一點最後支柱,來伴我入眠。”
一回頭,彷彿又看見了一個人:一襲黑色警服下,氣宇軒昂,文韜武略。
他點了一支菸,吐出一個小小的菸圈。回頭朝我淡淡一笑,慢慢地對我說:“人生在世,恍若白駒過膝,忽然而已。然,我長活一世,卻能記住你說的每一話。其實,我一直在等你,我想你。”
是他,真的是他!“天哥,真的是你啊!哥,能夠再見你,真是有緣!我真的希望,好希望下輩子我們還是好朋友。”
“好朋友?人總是很奇怪,明明希望有緣,可到頭來,卻被緣字誤了終身。到了下輩子,還不曾滿足。不過,下輩子的事情,還是到了下輩子再說吧。”
“什麼意思?難道哥你不想和我做朋友?還是天哥,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