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阿斯瑪的婚禮在上午十點，別遲到。”

“還有別的嗎？”

“早點休息。我。。。。。。掛了。”

忙音。。。。。。

看不見卡卡西的表情，想來又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鼬把身子往下縮了縮，乾脆躺在地上，像個子宮裡的嬰兒。

鬼鮫心裡一揪，實在見不得鼬這副樣子。心中百味陳雜，嘆氣，從行李箱中拿出那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到鼬眼前：“是我的錯，這份禮物早該給你的。你的維也納音樂會，卡卡西來過了。”

鼬一下子坐起來，漆黑的眼睛倏然睜大。沒聽錯嗎？！維也納？！半年前！

“對不起，鼬，是我自私，我不想看見你老是想著他，他讓你這麼痛苦，為什麼你還甘之如飴，還不肯醒一醒。”鬼鮫也頗為激動，“如果他愛你，他就應該拋下所有問題來找你，他像烏龜一樣躲在東京，他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為什麼你不能醒一醒？！”鬼鮫大力搖晃鼬的身體。

鼬充血的眼睛紅得驚心，大怒著推開鬼鮫，聲音撕裂：“我來告訴你問什麼！因為我不想醒！因為我愛他！失去他，我寧願死！”

鼬撿起禮物，雙手顫抖著開啟，拿不穩，險些掉在地上。

“我來幫你把，鼬。”

“你別過來。”鼬壓抑著怒火。

盒子終於開啟了。

原來是一條項鍊，很多顆圓形的金屬環被一條細細的鏈子連起來。真好看。

首尾相連，是為環。

回頭，還能看到我們的起點。

抬頭，卻看不清我們的終點。

淚水矇住雙眼，肆意狂流，為什麼不能早一點拿到它，如果早一點，是不是結局會不一樣。也許，也許有那麼一絲機會，我不會失去他。失去，念著這兩個字，鼬的心撕裂一般，痛得他彎下腰來。

鬼鮫想來攙他，他開啟鬼鮫的手，顫抖地擺擺手，“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29

29

阿斯瑪和紅站在酒店門口迎賓。

見鼬到來，笑逐顏開，紅道：“鼬，真高興你能來。你貴人事忙，我還以為你在紐約走不開呢。”

“哪裡哪裡，上次你們訂婚我就沒到，抱歉得很。”鼬順手把禮物遞給阿斯瑪。

進了酒店大堂，環視四周，一眼就看到卡卡西。他的卡卡西，眾人之中，皎皎奪目。

而此時站在卡卡西身邊的是小鳥依人的靜音，他的手攬住靜音的肩膀，在人群裡閒談。人群自然的把卡卡西圍在中心，舉手投足，不經意間成為焦點，讓鼬再移不開目光。

顧不上許多，鼬擠進人群，向卡卡西伸出手：“恭喜你。”

一瞬間愣住，卡卡西眼裡的倉皇失措全數被鼬捕捉到，很快又被卡卡西掩飾過去。“好久不見了，鼬。”卡卡西伸手與鼬相握。

心醉的面板，熟悉的溫度，鼬握著他的手，不想放開。

靜音倒是很詫異：“鼬的訊息好靈通，剛回來就知道我們的婚事了。”

“我看到你們的婚紗照了。”鼬如願的看到卡卡西瞳孔一縮。

“啊，那件事啊，那個老闆說我們的照片可以當招牌，幫他招徠。”靜音羞澀地看向卡卡西。

“嗯，留了長髮，很美。”

“因為卡卡西喜歡。”靜音滿臉都是幸福。幸福的人總怕別人不知道。

卡卡西縮手，鼬拉住不放。

“鼬。”卡卡西無奈。

鼬訕訕放開他，面板離開時有撕裂的疼痛。

只聽卡卡西對靜音說：“我們去跟教授打個招呼。”然後便留給鼬一個背影。

嘉賓裡有很多醫學前輩，卡卡西周遊中間，如魚得水。鼬一直看著他，卡卡西彷彿能感應到，一直在躲避，總是借別人的身體阻擋鼬火熱的目光。

最後，一頓飯吃下來，食不知味。他見靜音給卡卡西夾菜，然後湊到他耳邊說話，卡卡西靜靜聽著，然後微笑。如此和諧，他不想承認，他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

婚宴散席，主人家恭送賓客。鼬無處可去，在路上走著走著就到了卡卡西家門前。

敲門。

開門的竟然是靜音。靜音把長髮在腦後束起，多麼像自己，鼬突然被這個發現驚到。

卡卡西！我想知道你在想什麼！

靜音把鼬請到沙發上，鼬看到茶几上放著一張“婚姻屆”。婚姻屆裡，靜音的那半側已經填完了，鼬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