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光陰一邊吃飯一邊四下打量,見大堂裡的客人多是頭髮捲曲,高鼻深目的模樣,便悄悄地拿他們跟廉莊做比較,越看越覺得奇怪:“廉莊,你怎麼長得跟他們一點都不像?”
廉莊一怔:“你忘了我姓廉,廉姓的始祖是顓頊之孫大廉,所以我也是漢人。我家曾曾祖在西域行商,後來在瓜州犯了點事,才會帶著家人來到金獅國定居。”
這時店小二突然過來,笑呵呵地說道:“尊貴的客人,樓上有位先生似乎認識你們,想請你們一同上去喝杯酒。”
他這話是用的仍是當地的土話,廉莊把話翻譯了,幾人順著店小二所指的方向看去,絕代天驕身著便服,挑簾而出,斯斯文文地朝他們作了個揖。
“……是你!”綺羅生驚訝地看著他。
另外的兩人也是十分吃驚,最光陰瞪著小蜜桃,低聲問道:“他也在你怎麼沒發現?”
小蜜桃鬆開口中的烤羊腿,無辜地回答:“我覺得我可能是水土不服了!”
“這算是什麼理由?”最光陰有些抓狂地反問。
絕代天驕盛情邀請,綺羅生三人也想弄清他此行有何目的,便沒有拒絕,一同進了他的包廂。小蜜桃想了想,叼著他的烤羊腿也跟了過去,趴在角落慢慢啃。
絕代天驕讓店主把他先前的酒菜都撤下去,又問他們想吃什麼隨便點。最光陰才不會跟他客氣,故意讓廉莊先把價格問清楚了,專門點些價格貴的。
在沙漠討生活的人都知道食物和清水有多麼難得。何況這小小的一個寨子,能有多少珍稀的食材,最光陰想宰他一刀,不用想也知道宰不了多少。
廉莊腹誹了幾句,只照著四個人的份量點了幾樣本地的特產,又請店主把他們樓下那桌還沒吃完的東西一併打包好。店主聽到她這麼說,連忙喜滋滋地下去準備了。
等東西端上來,最光陰見桌面上除了那隻烤羊羔,其餘的東西他都不認得,以為價格必定不菲,便朝絕代天驕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來:“看來今日得讓侯爺破費了!”
絕代天驕答道:“我已經不是雲間侯了,如今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閒散之人,幾位喚吾意琦行便是。”
當夜京城多處起火,內城裡的兩座侯府都有火情出現,而最嚴重的地方正是城裡的糧倉。由於縱火之人使用了黑油,火勢根本無法控制,只能任由它蔓延,到最後整座糧倉都被燒了個一乾二淨。
皇帝為此遷怒於絕代天驕,免了他的爵位,看在他立過軍功的份上,才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只是收回了侯府,命他限期遷出內城。因為這個緣故,依附在他門下的武林人士也散了個乾淨。
昔日一門三侯,自此風流雲散。
絕代天驕並無家室,僅剩的一個姐姐也被趕去了帝陵,孑然一身,何處不可去?
他打聽到綺羅生一行人往西去了,以為他們是要回光明頂,便也追了上來,卻不想這一追竟是追到了這裡。
“意琦行?”綺羅生想起這是初次見面時他用過的名字,不由笑了笑,又問道,“你為何在此?總不會是湊巧吧?”
意琦行眸光清澈,略有笑意,反問一句道:“莫非你忘了你我當日的借刀之約?”
四人交談之際,隔壁的包廂裡來了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外表看著毫不相似,卻以母女相稱。
“母親,您坐這兒!”欹月寒扶著金花婆婆坐下,很是伶俐地給她倒了杯奶茶。
“月兒,你可知道你的身世?”金花婆婆讓欹月寒在她身旁坐下,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欹月寒是個孤兒,從小被人訓練成一名冷血殺手,在她的記憶裡,親生父母是誰,是何模樣,她根本毫無印象。
此時乍然聽義母提起此事,欹月寒覺得奇怪,只搖了搖頭。
金花婆婆又道:“當日救下你時,你一身是傷,我為你換下衣物,看到你的手臂上有一頭雄獅。”
欹月寒一怔,挽起了衣袖,只見手臂上一頭金色的雄獅仰頭嘶吼,威武而剛猛。“這個?這紋身我自幼便有,只是不知道來歷。”
“就是這個!我就是憑著這個認出了你!”金花婆婆捧著她的手臂,似乎陷入了回憶,“婆婆我複姓獨孤,單名一個毒字,夫家姓姜,是金獅帝國的名門世家。而你手臂上這頭獅子,正是金獅帝國烈顏皇族的圖騰,每一個皇族子嗣的身上都有這樣一個印記。”
作者有話要說: 等我發完最後一個便當就可以完結了!握拳!
隔壁坑:龍佛同人,爆笑偏惡搞向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