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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覺得自己頭都暈了起來。

然而事實上,她的頭也的確是有了幾分眩暈感。

許牧察覺不對,登時站了起來。然而,她雙腳未能站穩,一個趔趄,又倒回了椅子上。

素娘在一旁沉默不語,許牧不可置信地瞧著她,硬撐著身子問道:“是您做的?”

“小牧,你知我不會害你……”她話未說完,許牧睜大眼睛打斷了她:“你……不是孃親……是易容……”

素娘拿起柺杖,站起身,在許牧閉上眼睛前的瞬間,輕輕搖了搖頭,將剛才的話接著說道:“我不會害你,真正會害你的,是那風溯。”

許牧自然是聽不見她所說的這句話了,等她再次醒來,早已不在風溯那宅院裡,而是處在一富麗堂皇的房間內。

她被人安置在軟榻上,周身幾處大穴皆被封住,她嘗試著衝開穴位,卻連個啞穴都未衝開半分。

如此看來,點穴之人武功比她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許牧暗暗咬牙,死死盯著不遠處的一扇屏風。

她怎能如此大意,中了人的計呢?她怎就想不到孃親可能是人易容的呢?

孃親離開這麼多年,偏偏這時候回來,她真是蠢的可以,竟這般容易的信了易容之人!

許牧氣自己蠢鈍,更氣自己給風溯添了麻煩。

先前迷|藥的作用還未徹底消失,許牧清醒了不多時,便又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待她睡後,一人才拄著柺杖從屏風後走出。

屏風前的桌子上立著一盞燭臺,燭火搖曳,燃得正旺。

“怎麼了?後悔了?”一個聲音忽然在素娘身後響起。

素娘身子一頓,淡淡吐出兩個字:“怎會。”

身後的人輕笑一聲,轉瞬便消失在原地,素娘這才繼續向前走去,看向熟睡的許牧。

小牧醒來定要怪自己,莫不如在此時……

素娘看著手中的瓷瓶,掙扎片刻,仍是將它放回了懷中。做完這些後,她再次看向許牧,卻發現榻上之人早已睜開了眼睛。

許牧不能發聲,只能一遍遍地掃視著眼前人,其意思極為明瞭——你究竟是誰。

素娘雙唇微啟,過了半晌,終於沉聲道:“你猜得對,我不是你孃親。”

☆、56|5。20|

我不是你孃親。

這六個字落入許牧耳中,輕飄飄的,似真似假。先前,她心裡明明已經認定了眼前之人並非自己孃親,但聽她親口說出這六個字,許牧心頭還是一痛。

重活一世後,她的軟肋已經少之又少,卻未曾料到,她曾經至親至愛之人會成為她這一世的軟肋之一。

許牧躺在榻上直勾勾地盯著素娘看,直看到眸子裡蓄起眼淚。

為什麼她說出自己並非孃親後,許牧反而覺得她可能會是真正的孃親了呢?

可惜她此時並不能言語,只能盯著素娘。素娘迎著她的目光看去,無奈那目光裡所含意味太過沉重,最終還是躲閃了她的注視,亂了陣腳:“你在這裡睡著吧,我不會害你。”

言罷,素娘掏出先前那個香囊,輕輕放到了許牧枕旁。

許牧在師父那裡學過閉氣之法,可此她周身大穴皆已封閉,體內之氣難以運轉而起,只能硬生生地吸入那些香氣,陷入沉睡。

待她又睡了,素娘沉吟片刻,終是又拿出了那個瓷瓶。

青花瓷瓶的模樣頗為雅緻,拔出瓶塞後,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頓時從中散發開來,素娘眉頭一皺,迅速倒出一粒青色蜜丸,隨即又封上了瓶口。

素娘此時額前垂著兩縷青絲,青絲在屋內本是靜止不動,不知從哪裡吹來怪風,青絲突然飛散,直撲其面。

“你這是要故技重施?”

身後那個聲音再次響起,素娘撥開面上的髮絲,淡淡道:“我不願她恨我。”

“你當年亦是不願她恨你,可她還是恨了你。”

素娘身子一顫,“那是因為我當年心軟,未讓她忘了徹底。”

身後一聲輕笑,“我這藥,對年紀越大的人效果越是要差,想讓許牧忘記過去,你恐怕是要費些時候了。”

“我已經等了這麼多年,怎會在乎這幾年?”

身後那人愣了下,隨後陰聲笑道:“你說的對,所以我才會找上你。”

素娘不置可否,將蜜丸塞入許牧口中。

她們本就是一類人,找上彼此是必然。

身後之人也在這時扯下了幾乎遮住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