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搭在了老郎中準備好的脈枕上。老郎中似乎也沒有做過這種替人偷偷摸摸看病的事,閉眼平復了好一會心緒才將自己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壓在青衣的手腕。
看著老郎中一副凝神靜氣的樣子,青衣和癸乙在一旁也是大氣都不敢喘。
“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
盞茶時間後,老郎中終於睜開眼睛看著青衣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老郎中的話無疑將青衣判了死刑,青衣整個人一下軟在了那裡。癸乙見狀連忙攔著老郎中哀求道:“大夫,他的嗓子到底為什麼會這樣的?您都還沒試怎麼就說不行了呢!求求您,無論多少銀子都行!”
癸乙說著就跪在了地上,老郎中連忙將癸乙給拉了起來,嘆口氣道:“並非老朽不治,而是,這位公子。”
老郎中回首看了看青衣,猶豫再三後才開口繼續道:“這位公子怕是得罪了什麼人吧,他的風寒的確會讓嗓子受損,但那是能調理好的,現在,他的嗓子是受藥物所致,幾遍是治也難有多大起色,兩位還是早作打算的好!”
老郎中的話說到這裡,算是將所有的事都挑破了。他雖然不知道青衣的嗓子到底是被誰害的,但是青衣的名頭他還是有耳聞的,而這戲班裡為了爭位子被人暗中陷害也只能算他們倒黴了。
“你是說,青衣的嗓子是被人下藥了?!”癸乙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青衣的飲食起居都是自己照顧的。
“恐怕是這樣的!”老郎中同情地點了點頭。
“不可能!他的飲食起居都是我照顧的,但凡入口的東西我都用銀針檢查過的啊!”
“唉~有些東西是銀針檢查不出來的。煩請這位小哥先送老朽出去吧!”
無奈,癸乙知道再留老郎中在此也並無大用,反而等會後院的門關了只會更加麻煩,自己只能等到明日再找機會溜出去請別的郎中,或許這個郎中只是醫術不精也不一定。
自欺欺人的癸乙有些擔心地拍了拍青衣的肩膀,便準備送老郎中離開,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開啟的房門外站著滿臉陰沉的戲班主和一臉得意的連?。
☆、第一百六十四章 再跌深淵
“你乾的好事!”
滿臉陰沉的戲班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和連?站在門外的,也不知道他們聽到了多少,不過,大抵是瞞不過去了吧!
“是有如何?我只是想我們回到從前而已!”
連?挑眉邪笑著看向戲班主,毫無畏懼!
的確,現在青衣的嗓子毀了,能支撐的了整個戲班生計的人也就只有連?了,只是,這西涼城恐怕是呆不下去了!
青衣的名頭已經打了出去,現在若突然換回連?只怕那些客人不會那麼容易接受!
思緒萬千,戲班主抬起的手掌終是沒有落在連?的臉上,只是瞪了連?一眼轉身離開。
連?似乎早就知道戲班主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看著戲班主離開,好一會子後才轉身對癸乙鄙視道:“多謝你的配合~只是咱們這戲班從來都不養閒人,明個開始,青衣公子若想吃飯就得自己動手了!”
氣勢凌人的連?說完便一個自認華麗的轉身打算離開,剛走兩步,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回頭道:“怎麼,這位郎中莫不是還打算跟著他走後門?”
“啊?那就勞煩這位公子帶路了!”
老郎中反應再慢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恐怕屋裡那位的嗓子就是眼前這位的傑作。這種是非之地還是儘快離開的好,趕忙跟上了連?的腳步。
“癸乙,聽說武旦的兵器都有些掉漆了,就有勞你了!青衣的嗓疾以後就由我照顧了,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這句話連?是帶足了威脅的味道,他打算徹底把青衣孤立起來,將青衣踩在腳下,滿足自己那可憐的虛榮心和骯髒的好勝心。
一切,來的快,去的更快!
呆坐在房間的青衣還沒醒過神兒來,自己的房間便湧入十幾個人。那些平時奉承自己,自己也多有照顧的人只是片刻不到就將房間添置的那些傢什搬空了,速度之快比幾個月前搬進來時更麻利。
多麼可笑,所有的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
門窗上搬動傢俱時弄壞的窗紙被寒風吹的呼呼作響,就像他心底的某個地方,呼呼地灌著冷風。
‘陌寒,你在哪裡?我已經快要,快要撐不下去了!你知道嗎?我已經說不出話了,再也沒有辦法乘舟碧波上,為你高歌山水間。
已經和啞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