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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他一把拉住青衣便往屋裡扯。這件事在不確定之前,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只是癸乙和青衣卻沒有看到院子迴廊下的連?,等了一個晚上,他終於看到了癸乙和青衣兩人失常的慌亂。

而且,剛才青衣沙啞難聽的聲音他可是完全都聽到了。

連?挺了挺身子,心氣舒暢地呼了口氣,心裡的一塊石頭算是落地了。從今天開始,他便是這個戲園子的臺柱子,而青衣,只配給他洗褻褲!

啐了口痰,連?露出一抹鄙夷的笑,轉身扭著腰肢向戲班主的房間走去。這會子,也該戲班主出場了,雖不急著一時,但一想到高傲的青衣被自己踩在腳下,連?都興奮的發抖。

回到房間的癸乙拉著青衣在桌邊坐下,有些急切地壓低聲音問道:“青衣,除了我送來的東西,你可有吃過別人送的東西!”

青衣搖頭,他別說吃別人的東西了,從生病開始自己都三四天沒出房門了。

“不應該啊!你吃過的東西我都是小心謹慎的檢查過的啊!”癸乙一點點的過濾自己的記憶,實在想不到自己忽略了哪裡。

雖然昨個連?有些反常的到廚房去了,但是青衣並沒有吃那些清粥啊!忽地,癸乙突然想到自己昨個替青衣熬藥前被人莫名其妙地叫走,又沒有什麼事讓他幫忙,難道。。。難道是那個時候嗎?

可是,自己回來後藥草和藥罐子都又細細檢查過一遍啊,到底是什麼讓青衣的嗓子變成這個樣子的!

“青衣,你的飲食起居都一直是我在照顧,應該是沒什麼出處的,會不會是風寒引起的?等你病好了,嗓子自然也就好了?”

雖然知道癸乙不會害自己,但是對於癸乙的說法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搖搖頭,青衣的眼睛慢慢空洞。

如果自己的聲音真的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再也無法成為耀眼的星辰,照亮陌寒尋找自己的方向。而自己的這種聲音,陌寒又會不會嫌棄。。。。。。

青衣不敢再往下想,忙沾著昨夜那碗消融的雪水在桌子上寫道:“你偷偷幫我找一位郎中過來,我想知道自己的嗓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癸乙將青衣寫下的字串成一句話,猶豫了片刻,終點頭道:“好!不過要等天黑一些的,白日裡我也不方便出去。”

青衣知道癸乙的意思,因著自己是被軟禁在這個戲班的,所以,連帶的癸乙也被監視。而癸乙若是大白天的找一個郎中過來,只怕那個吝嗇的戲班主一定會聞風而來。

畢竟青衣是沒有錢的,而癸乙的月銀也有限,他們若不透過戲班主便請郎中,一定會被認為藏了私房錢。

事實上青衣並沒有什麼私房錢,他渾身上下除了那枚自己藏起來才得以保全的戒指,便再無他物。

而癸乙則相反,杏花園雖然被封了,但是裡面的東西還是可以偷偷拿出來的,所以他還真是有些私房錢。

夜幕,華燈初上,微亮的天際還有殘存的一點點暖色,微微發灰的色調是一天裡視線最容易模糊的時候。

癸乙小心謹慎地從戲園子的後門溜了出去,這個門是廚房倒泔水和垃圾走的門,每天傍晚這個時間段都會開啟一小會,癸乙也就是趁著這個空檔才能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去。

只可惜,他的一舉一動還是被某人全看在了眼裡,亮晶晶的眼眸閃爍著坐等好戲開鑼的得逞!

不到一炷香,後院的門再次被人悄無聲息的推開,帶著郎中回來的癸乙自己先探頭觀察了一番,這才壓低聲音對身後的郎中道:“大夫,等會還要委屈您一下,請走路輕一些。”

鬚髮皆白的郎中似乎是被癸乙一路催促著趕來的,有些氣喘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癸乙見老郎中喘成這個樣子,有些不忍,替老郎中拍了幾下後背順氣,見對方沒有那麼喘了才幫忙拎起藥箱推門而入。

許是大家都被凍回屋取暖去了吧,平時偶爾練功的幾個人今個也在,事情出奇的順利,直到將老郎中請進青衣的房間,癸乙這才算是舒了口氣,心落下一半。

房間裡,青衣正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既害怕癸乙幫自己請郎中被人發現後受連累,又害怕自己這幅嗓子難以迴天。

見癸乙安全回來,青衣也跟著稍稍鬆了口氣。

“沒人看到吧?”青衣依舊有些擔心,走到房門前微微開啟一條門縫觀察著四周。

癸乙幫著老郎中將藥箱放好,才回道:“應該沒有,青衣,時間緊迫,先讓大夫診過脈再說。”

青衣點點了頭,回到桌邊坐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