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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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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房已經沒有了,公子若是願意等一陣,待過了午時,或許會有人退房……大概也不會有,今日在天字房住著的,都是嶽離宮的弟子,她們在城裡採買一天,晚上回來也來不及上山的。”

洪綃搖搖頭,笑道:“不妨,既然天字房沒有了,地字房可還有?”

掌櫃翻了翻賬冊,道:“那倒還有不少,我帶公子去瞧瞧。”

洪綃並未挑剔,隨意選了一間,掌櫃臨走前道:“公子,如非必要,最好還是換一處住罷。近來嶽離宮也不大太平,公子腳步虛浮,不像是練過內力的,倘若無端捲進去,只怕性命堪憂。”

洪綃笑道:“多謝提醒。”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才不會說渣遊戲好開心呢……

☆、前行

洪綃在客棧之中,可算深居簡出,除卻第一日出來吩咐掌櫃按時將飯菜送到房裡,往後就再也不曾出現過。

並非她怕事,而是客棧裡來往的嶽離宮弟子嘴裡說出的訊息,可比在外頭沒頭沒腦的打聽來得準確。

洪綃住進客棧的當天,就聽見幾個女弟子說起大師姐剛走到蒙城。她先前聽白清口口聲聲喚金默大師姐,以這些大門派的尊卑規矩,大抵也不會有第二個被喚作大師姐的人了。

洪綃暗自失笑,這才想起,從酉城出發到漠城有兩條路能走。一條往西,一條往北,往北的路山多崎嶇,卻不必穿行沙漠,更勝在蹤跡難尋。洪綃日夜兼程所趕的,自是往西的路。這條路平順,最適宜策馬狂奔,卻不想金默身受重傷,又有那勞什子的追兵,因而走了北路。

好在現下確定了金默的行程,也總算安了心。洪綃在客棧中一面靜養,一面等她們到來。

洪綃心裡還有一事始終介懷,相思與金默離開時留下的心法,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左右閒來無事,洪綃便也將那心法讀了一讀。越仔細琢磨,便越覺得與金默的心法同出一源。

以金默那樣的本事,竟然會將門派的心法隨手放在一個不相干的人身上?洪綃可不信金默會這樣糊塗,也不信相思會貪圖嶽離宮的功法。

以洪綃的經驗而言,這不起眼的書冊只怕也絕非什麼善物,只怕等金默到了漠城,又是一番風波。

沒有相思,洪綃也無法自行調配“天下縞素”的解藥,以她這樣的能耐,哪怕只在風波邊沿,怕也要有性命之憂的。

可即便如此,洪綃仍舊要到這漠城走一遭,為了尋找到相思,她自身已是見慣了天下的景緻,哪怕死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一丈紅將相思託付給她,那姑娘年紀尚小,還沒有體會盡這世上的樂趣,決計不能出半分的危險。

洪綃思索這功法之時,空空如也的丹田之中竟然滋生出一絲極淺薄的內力,那內力循著書冊之中所述的軌跡執行一週,又壯大了些許。

倒像是初學內力之時,那樣從無到有的緩慢增長。

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竟然又體會了一遭。

這已算是偷學他派武功,乃是江湖大忌。

洪綃犯過的忌諱太多,又緊要關頭,也渾不在意了。

洪綃白天黑夜裡修行,生怕耽擱了半刻。這般勤勉地過了半月,也終於聽見外頭的嶽離宮姑娘們說起大師姐回城的事情了。

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冷清的漠城就散發出不同往日的熱鬧來。

住在客棧中的嶽離宮弟子,大多在天未亮的時候就已經穿戴齊整地出了客棧。

洪綃遠遠地隨在她們後頭,穿過頗具北漠特色的黃土街道,一直到城東。

往常這個時辰,還不是開城門的時候。可今日,兩扇巨大的城門靜靜開啟,兩隊衣甲陳舊計程車兵整齊地列在城門兩側,昂首挺胸,目不旁視。

這樣的排場,就好似迎接著某位大員的蒞臨。

一輛馬車從遠處緩緩行入眾人的視野。

及至近一些,才見得,那馬車四周,密密匝匝圍著一圈女子。前頭三五個開道,左右十餘人相伴,後頭還有十餘人守備。

這一些人,大多都是用劍的,也有少許幾人,拿著匕首長刀,各式兵刃都落在劍鞘裡,並未顯露光芒。可馬車周遭的弟子,手掌都扶著劍柄,倘若出現半分意外,她們絕不吝使外人知道嶽離宮的本事。

這才當真是好大的派頭。

洪綃在這些人裡頭,並未看見白清一行。

馬車四面的嶽離宮弟子,雖然像是在提防著外敵來犯,可入了城,也片刻不願鬆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