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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洪綃道:“沒有個名頭麼?”

相思搖頭道:“使人內力盡失的毒藥向來都是毒師最愛鑽研的藥性之一,各式藥方名目繁多,我也無法分辨出是哪一種。”

洪綃問道:“不知道名頭,那可還解得了?”

相思道:“只要不是致命的毒藥,晚一些總能解出來。”

洪綃從背後取出包裹,笑道:“好在我記得將保命的物事帶了出來。”

那是相思隨身攜帶著的包裹,裡頭有兩套孝衣,以及一個小鼎。

洪綃在客房中叫醒相思的時候,已經隱隱猜到將要逃亡的事情。因而順手取了相思放在床腳的包裹,而洪綃自己的幾個包裹,一個也不曾拿。

作者有話要說: 偶然間發現綠蘿發芽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現在開始可以講一個恐怖故事,故事名字叫做《明天》。

☆、逃亡(一)

相思接過包裹,卻沒有開啟的意思。

洪綃抬起頭,樹葉間的陽光痕跡有一塊落在她的額頭,亮晃晃有些刺眼。

三個人自夜裡就一直在奔波,這時候驟然停下來,洪綃已經覺察到肚腹中空空蕩蕩的飢餓感。相思一路揹著金默,負擔甚重,只怕消耗更加嚴重。

然而夜裡走得匆忙,又哪裡能從容地攜帶上乾糧?

前面的路叢叢疊疊都是樹幹草叢,目難及遠,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能看見人家。

洪綃輕嘆一聲,卻並未露出半分氣餒,她四處環顧一遭,向相思道:“相思,你帶著我到那顆樹頂上去。”她指的正是周遭最高的一株大樹。

儘管有些疲累,相思仍舊聽話地負起洪綃。好容易上了樹頂,相思的氣息已見紊亂,輕輕喘息起來。

洪綃站在樹頂,打望一週。這樹林極大,四面密密麻麻盡是蒼翠的樹冠枝葉,綿延不盡。

洪綃笑道:“這景緻倒是不錯,相思,我們再朝裡走一段吧。”

相思小心地帶著洪綃落到地上,剛站穩,洪綃先一步拉起金默的手臂穿過自己的肩頭,將金默扶起來。

“你也累了,咱們現下不急著趕路,緩緩走著歇口氣。”

相思沒有反駁,默默地走到洪綃身前,為她開路。

再往裡走了三五里,路便不及先前的平坦了。四面漸見得嶙峋山石,到後頭,已經逐漸見得起伏的低矮山丘。一道溪澗從山崖之間潺潺流出,清透明澈。

溪旁趴著一隻肥兔子,埋著腦袋吃草。

這回不需洪綃說話,相思便運起輕功,無聲無息地向兔子靠近。

那兔子咀嚼的動作一停,伏在腦袋上的耳朵倏忽豎起,綠豆大小的黑眼珠子四處查探,終究落在溪對岸的洪綃身上。

洪綃將金默放下,因著溪水的滋養,這裡的草甸又軟又厚,直如天然的地毯一般。金默這樣躺著,想來也不致太難受。

相思飛身越過溪澗,衣袂帶動的風響卻驚了兔子。那兔子一彈而起,肥胖的身子似乎並未阻礙它的速度,宛如閃電一般猛地竄逃開。

相思不甘心,向著兔子逃竄的方向直追過去。

那兔子大抵也知道倘若直線逃竄,跑不得幾步必被眼前的人類捉住。因而東跑一步,西跑一步,前後左右地亂竄。

相思雖然毒術醫術都極厲害,可拳腳上頭就不大靈光了。給周遭的石塊枯枝磕磕絆絆,一時竟將那肥兔子奈何不得。

洪綃一面解著金默身上的碎布條,一面看著相思給兔子戲耍,笑得開懷。

可那碎布徹底解開之時,洪綃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雪白的衣衫上頭,左肩處一團血汙尤為矚目。

不單是身前,背後也有。

顯是給人用利劍刺了個對穿,因而留下的傷口。

而且因這一路逃亡的顛簸,原本已經乾硬的血跡又有些濡溼,鮮紅的血液向著四面蔓延開。

洪綃小心地挑開金默的衣襟,那一片衣衫與血肉已經緊緊相貼,若要揭下來,不費一番心思是不行的了。

可若要置之不理,現下正是盛夏,傷口發炎得快,拖得越久於金默就越發不利。

左右並無什麼趁手的工具,洪綃拾了一片尖利的石塊,卻突然想起一事,放了回去。

洪綃伸手探到金默腰間,在她腰帶上摩挲尋找一陣,可那腰帶軟趴趴並無異狀。倘若此時旁人從遠處看,只見得洪綃扯著這昏迷女子的腰帶,只怕要將洪綃當作登徒子呢。

那柄鋒銳無匹的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