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徹底廢了,甚至扣扣子都不得不依賴於他年輕的模特,甚至是洗澡或是去盥洗室。
這令他無法容忍,波特說,他不想再看到我,廢掉的手不能再畫畫……不需要再畫了,他已經達到藝術殿堂的終點,那麼我作為靜物的價值也結束了。
然而法庭上這位年輕人,為隱瞞偉大的藝術家暮年之時自責於一念之差害死自己妹妹而精神失常的真相,掩蓋最為殘酷的現實,說出的是個令人心碎的兩情相悅的故事,故事中被身份與性別阻撓的兩位主角相互依賴,對抗名為衰老實為時間的疾病,直到最後忽然扭轉局面的死別才將他們分開。
連金妮韋斯萊的介入都被他扭轉為“那是我自私的,想要掩蓋這段關係的愚蠢作法,我與她交往時甚至無法親吻她,會覺得是背叛。”即使法庭傳韋斯萊過來,她的所有話語也只會成為他這段故事的最佳佐證。
裡德爾艱難地把自己從故事的另一種可能裡剝離出來,不再每聽一句波特的辯述就在心底反駁一句事情不是這樣。
時機已到,他要做的只有將被告的故事補完,畫上個圓滿的,也許會讓在場女士為彰顯自己的感性而哭泣不止的句號。
作者有話要說:
☆、ACT。17
第四幅畫,沒有小標題。
那位大師連對好友都不透露畫中沉睡的是哪位神祇,或者該說,他一心撲在創作中,除了去觀星臺研究星空,就是畫地為牢,以那幅畫為生活圓心,沒有空閒會見他的朋友,很長一段時間只有對角巷的顏料商見過他,他來買錫管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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