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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還在說所有的藝術最終都會凝聚成一個古老詞彙,它是藝術的起始和終點,在屋裡憋久了的學生湧出城堡,經過他們時好奇地回頭。他們沒有看見熟悉的面孔,每張臉卻都讓他們想起多年前的自己。

在明日的報紙脫銷以前,年少的學生們還認不出抱著一幅用帆布裹得嚴嚴實實的油畫走向黑湖旁那座大理石墳墓的男子就是鄧布利多的情人,對於這個身份這個頭銜,他將一生至死都不吐出半句辯解,他將經歷不久後因某對王子王妃的死亡而爆發的蔓延至整個世界的戰亂並活下來,老去之後依然會被如此記起。

此時此刻他還非常年輕,一生還很漫長,在湖邊幾對情侶好奇的注視下也沒有任何羞澀,將手裡的畫遞給他的同伴,俯身親吻了雪白的大理石墓碑。

這天晚上在陌生的廉價的出租房裡,裡德爾向他曾經的管家、如今說不清是什麼關係的室友索要打贏官司後的酬金,能不能,做我的,模特。他平淡地說。

我的一生都走在深不見底的黑暗裡,在我遇到你以前,我不知道這裡是黑暗的。

這句話深深刻在他的畫布上,隨著每一筆顏料堆砌得越發厚重,他憤怒於自己想索要的東西竟是自己用前半生來嘲笑和解剖的謊言,難以承受的自厭、不安與不屑攪得他的色彩對比激烈衝撞,顯現出超出常規的意味來。

“畫完了,你會死嗎?”

波特突兀地問,神色熟稔,像重又回到了許多個雨天之前,他在玫瑰園外被裡德爾撿到之後。

這次裡德爾沒有隨口敷衍。

“我會比你早死。”

多年來他看到鏡子裡和老湯姆馬沃羅裡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