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中會遇到的傷害。在一陣兵荒馬亂中,我終於滾到了一個牢牢附在地面的固體上停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風停了。
鼻孔裡沙子多得開始掉渣了,同樣的還有耳朵眼,嘴巴···一切有縫隙的地方!我一手撐在這個固體上,然後意識到自己似乎摸到了不得了的東西,溫熱的軀幹,這是活物?我大概是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跳開順便還狠狠給了它一腳,傻蛋才會相信這個活物是什麼善茬。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就讓我萬分窘迫了,那活物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站穩後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大概是,抖完沙子露出了它穿著的直筒長衫。
我尷尬的等著這人發飆,但是許久之後居然什麼都沒發生,我抬頭直視粽子兄的臉,以為那礙事的頭巾還裹在那上面。但是,那張臉直直白白的和空氣親密接觸著,該怎麼形容?也許就是一個人要是有一天實在是煩自己相貌太美好招來太多煩人的東西了,於是想不開直接去中學實驗室偷了些許濃硫酸,然後果斷全潑到臉上後,差不多就能得到洋粽子兄現在的這張臉了。
不過他似乎對此並不是太在意,如果這個在意是表現值待人接物方面上的話。他不計前嫌的走過來,架著我,朝翻掉的越野車所在的地方走去。也不問我究竟是傷了腳還是手,就狠狠的握在了剛剛摔出來時傷得最慘的那邊大臂上。此人記仇,不可得罪。
買買提還在車上,但是萬幸只有一點皮外傷,看來他的真主還是有那麼一點作用的。不過,在弄清楚他卡在座位上的事實後,我覺得自己還是太看得起這個真主了。同洋粽子一起艱難的開始了拯救司機的大工程。經過一番精疲力竭的敲敲打打,眼見買買提就能被我們拉出來了。
“一二三··· ”我咬牙切齒的喊著口號。買買提卻突然一聲驚呼:“安拉在上,這是什麼?!”我扭頭朝身後看去,天邊忽然聚起了一團詭異莫測的烏雲,但是無論我怎麼看,都覺得這團雲的形狀太像一個我熟悉的紋身了。一串清脆的銅鈴聲從大漠深處傳來,風沙再起,我似乎看到極遠處出現了一群模糊的人影。
作者有話要說: 俺來鳥,真的又是在半夜。。
☆、史影於夢
史影於夢
鈴聲越來越明晰,“叮鈴鈴叮鈴鈴”一串串的鈴聲在乾燥的空氣中迴盪,我只能說自己彷彿是穿越到了絲綢之路的紀錄片裡一樣,說不定下一刻就是一個駝隊踏著金沙朝我們這裡走來。但是,這不過是我的臆想,沒有駱駝,沒有遊商,只有比剛才更加鋪天蓋地的狂沙。要是我是住在這裡很多年的原住民,我就會知道這裡的風來自吐峪溝強勁對流,而按照他們傳統的紀年曆法,每年到了九十月份,這裡便會出現這種自然現象。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我們沒有途徑知道這背後的一切科學解釋,所以相對的,只能憑藉過往的經驗來儘量說服自己。天邊的烏雲愈來愈低,低到讓人觸手可及的地步,黑壓壓的似一頂塌陷的帳篷。那一卷卷的鱗雲,按照一種不可思議的高度秩序,嚴密的排列,超現實的惶恐襲來。我反覆暗示自己這一切只是正常的自然現象,只不過是我少見多怪而已。
風勢愈演愈烈,呼嘯的飛沙走石聲中又夾雜著時斷時續銅鈴聲,緊拽住衝鋒衣的衣領,我預感這次可能不會是扭傷摔傷那麼簡單就能收場的了。朝洋粽子比了一個手勢,我放開買買提,迅速跑到後備箱,從已經摔開了一道大縫的後備箱中翻出了我和他的雙肩揹包,以及一些以防萬一的武器和重物。等我麻溜的做完這一切折回前面時,發現洋粽子兄已經在越野車的四周打好了深樁,朝他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總算這傢伙在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
他手上正在以非人類的速度解開鋼絲繩,感覺到我的視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頓了幾秒鐘,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被我眼尖的捕捉到了。沒空來關心他究竟是個啥意思,我現在苦大仇深的盯著卡在車裡面的買買提,心情異常煩悶。這個同胞現在完全沒有自救意識,依舊保持著禱告的姿勢,果然還是我們這些沒有信仰的傢伙禍害遺千年。
威力加強版特級沙塵暴正在吐峪溝的內部醞釀著緩慢積蓄強悍的風壓,甚至能讓人肉眼看見它形成的整個過程,我稱之為等死的前奏。“把車固定住後,我們在外面拉住安全繩釦,之後就聽天由命吧。”我朝洋粽子吼道。洋粽子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我們這次去吐魯番的任務還是最重要的,既然現在不能按計劃走,司機也是無辜的,獲救機會也只能給他了。
當然,買買提同志並不能瞭解我們的用心,他見我們兩人在確認了幾次車固定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