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糕點,然後張開口。
嘿,連牙都沒長齊全的小東西居然把那幾塊桂花糕吃了個精光!末了它舔舔崇燚的手心,立刻就變了樣子。
那小東西的體型變大,身上的皮毛也變的樣子,鬍鬚長長,鼻尖翹挺,站起來睜開眼。
“這小畜生居然是隻赤眼紅狐?!!”南風驚歎——本來這紅狐狸就狐王之後,這小傢伙居然還有雙赤色眼瞳!
那赤眼紅狐從草叢裡跳出來,在崇燚腳下蹭來蹭去。崇燚摸著他的腦袋,說小東西,你與我崇燚今日相遇也算是緣分,如今你已無性命之憂,切記以後要行善事,不可為非作歹,禍害人間。
小紅狐狸像是聽懂一般,點了點頭。
南風對這狐狸有些喜歡,也蹲下來摸他的皮毛,光滑柔順的觸感弄得手心癢癢的,“沒想到神君大人有這等好生之德。”
見南風面露笑容,崇燚心情也好了起來,“為夫一直如此,只是風兒不曾在意為夫罷了。”
我與風兒相遇,又相陪至此,緣分可是要比救一隻小狐狸大多了。
南風就想一走了之——你玩這個還玩上癮了是不?
不過既然神君大人出招,幻鬼哪有不接的道理。
“阿燚多慮了,我可從未不在意夫君。”他嘆了口氣,“只是阿燚在意的不是我,我就算是在意夫君,也只是讓阿燚笑話了。是不是啊,小狐狸?”
崇燚知道他是在說心鎖,臉上的笑容減去一半。他拍拍紅狐狸的腦袋,說你走吧,記住本君與你說的話。
紅狐狸在他手裡蹭了蹭,然後跑走了。
崇燚起身,理了理衣袍。“縱是本君想取心鎖,也不會為難你。”
“哼,那還多謝神君。”
“本君不知道你要那心鎖做什麼。”他看向南風,“我記得去年七月半,你與那農夫女兒說過,心中縱使有千般萬般不甘心,該放下的,不該放下的都要放下。”
那你為何,還放不下前塵往事?
南風被他這話說得一愣,他看了崇燚一會,隨後又笑了,說神君又忘了我幻鬼的處世之道了。
七分騙人,三分運氣。
“我那話就是騙人的。”
要是真的能一句話就把前塵往事化作一場雲煙,這世間,還會有那麼多悲歡離合,命運相牽嗎?
“神君修為高,或許不明白。人這一生最多不過百年,對神君您來說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可是凡人這百年,卻要經歷千千萬萬數不清的事情。女媧造人時種下七情六慾,自是要讓人銘記些事情,有報有換,這才是人世輪迴。”
“那你要被那些陳年舊事困一輩子嗎?”崇燚突然就大聲起來,他看著南風,眼神裡充滿不解和憤怒,他說凡人一輩子最多百年,百年煩惱下世便不再擁有,可是你這一輩子如此漫長,難道你要一直如此?
如此畫地為牢?
“勞神君費心了。幻鬼本就是鬼魅,六根不淨,能在這三界呆下去也全靠著點執念,幻鬼不怕畫地為牢。”
南風說這話時畢恭畢敬,讓崇燚十分不悅。他到寧願南風像以往那樣毒舌,尖酸刻薄得再狠,也不至於讓他心疼。
他知道南風說得沒錯,可是又心有不甘。
他說,難道你就只有那一個執念?
南風鞠躬,他不想繼續糾纏這些事情,便說今兒個還多謝神君大人和幻鬼一同遊玩。
他走到桃花樹下,折了幾枝,交到崇燚手中。“這桃枝,算是幻鬼答謝神君今日之事吧。”
答謝?答謝什麼?
答謝我和你一同夜遊?還是我沒取了心鎖?
怎麼看,你都用不著答謝我。
“神君大人,早膳已經備好了。”
每日早些時分,崇燚都是要在天外天的梧桐古樹下修心法的。今天卻沒了心思——昨晚上和南風分開之後他就心神不寧,總感覺南風說的那些話跟小石子一樣硌得難受。
宗秀一邊幫他收書,一邊說前個時辰西天的來了,說是請您去參加論道大會。
崇燚點點頭。突然他想起什麼,問宗秀,司戊天尊可會去?
“司戊天尊從來不參與天界的事情,這次怕還是不會參加。。”
“這樣……”他想了想,對宗秀說,你去西天跟如來佛祖報個信,說本君最近身體抱恙,正在閉關修養,這次的論道大會本君就不參加了,還請他海涵。
“是。”
“還有。”他拿起桌子上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