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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能得神君大人如此在意。讓天界的人知道,該說您定力不好,被一隻鬼魅迷惑了。”

“那就隨他們說。”他似乎對南風脖子上的痣有了興趣,輕輕用嘴唇觸碰著。南風的身子僵了一下,倒也沒有躲開。崇燚見他如此乖巧,不知怎麼心生一種滋味——什麼也不是的滋味。

他突然捏住南風下巴,死死盯著他。

南風被他捏得生疼,下巴骨都快斷了一樣。他看著崇燚,說怎麼,神君又覺得我不順眼了?

“……罷了。”他鬆開手,坐直了身子,順帶把南風也拉了起來,“本君有本君的規矩。”

南風突然想起他說過的話。

我要你把心鎖心甘情願地給我。

心甘情願……哼。

重新拿緞帶束好頭髮,南風站起身來。崇燚早已整理好,拿著祥雲木盒站在門前,說快點。

南風一笑,說神君不是想看著洞房花燭嗎?

“洞房花燭自然是想看。”他輕哼一聲,那種神仙高高在上之感流於言語之中,“但是本君不想看醉酒相公發瘋。”

自是情愛二字,也要你情我願。若是兩人心意不通,就算是洞房花燭,也只是徒增煩惱悲涼。

出了婚宴府邸,已是深夜。這回換了南風跟著崇燚走,這神君大人脾氣性格還真是不好猜,表面是個溫玉公子,心裡的想法又難以捉摸。

“我難以捉摸?那你呢?”崇燚搖著扇子,樣子甚是春風得意,他說比起你,本君這心思可簡單多了。

“多謝神君誇讚。”南風全當崇燚在誇他,難得好聲好氣地回了話。

路過一條河流,岸兩旁是翠綠的樹木,微風之下樹葉窸窣,崇燚不禁問,這是什麼樹?

南風在河邊的草地上坐下,說這是桃樹,春天開花,現在入夏,所以只能見著這翠綠的葉子了。

崇燚站在他身後,說怎麼坐下了?

可是累了?

南風就想著和崇燚過不去,語調怪里怪氣的,“轉了街市又闖了人家新房,我幻鬼不及赤焰神君的修為,自然是腿痠的不行。”

呵,你赤焰神君難道還管我何時走路,何時歇腳嗎?

可是崇燚卻做了一件讓南風意想不到的事情——崇燚收起扇子,在南風面前蹲下,伸手撫上他的膝蓋。

突如其來的熱度讓南風一愣——莫不是又惹惱了他,要懲罰自己了?

誰知崇燚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是膝蓋疼了嗎?”

“誒?”

“叫你不吃本君的藥,活該你落下病根。”雖是嫌棄之話,卻不帶半點嫌棄之感,崇燚說你明兒個去鬼醫那裡看看吧,信不過本君,總歸能信得過他吧?

南風皺眉,思緒裡唸叨著這赤焰神君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關心起他來。

莫不是在天外天呆太久,腦子壞掉了?

“不要以為本君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低沉又輕柔的聲音,這三界之中大概也只有崇燚能如此沉穩又如此溫柔。他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下,比南風高了些,垂下眼瞼。“本君雖然清心寡慾,但是還沒有到不近人情的地步。”

呸你個清心寡慾,剛才誰推倒我的?!!

自是南風面帶笑意地衝崇燚點頭,崇燚也知道這隻幻鬼早不止無聲罵了他千百遍。

河邊草叢又輕微響動,崇燚看過去。那叢草動一下,停一下,讓人好生好奇。

他問南風,你說那草後是什麼?

南風揚起下巴,說神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心想這幻鬼還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崇燚起身。

“原來是隻小畜生。”

一隻剛出生的小崽子,眼睛都未睜開,全身黑灰色,唯有鼻尖為粉紅色。它顫巍巍地試圖站起來,可是沒站穩就倒在地上。許是感覺到崇燚的氣息,有些害怕,吱吱嗷嗷的小聲叫著。

南風探過來,“看樣子是隻剛入人間的小畜生,都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可憐啊可憐,才剛出生就被至親拋棄,連生氣都不全,怕是活不了多久。

聽完南風的感嘆,崇燚一笑,他蹲下來,輕點著那小崽子的鼻頭,唸唸有詞道,“小畜生,你聽到了沒,某人自己孤苦伶仃,還嘲笑你可憐。”

南風不屑,說怎麼,神君大人是要救這小東西?

崇燚不語,只是從懷裡掏出祥雲盒子,開啟取了一塊桂花糕與手中,置於那小畜生面前。那看都看不見的小東西竟是有靈性一般,嗅了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