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瓷娃娃,怪噁心。
但是,原來,俗話說的真對,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張平一下子悟了。
“你撒手,再不撒手我報警了,現在猥褻罪在男的和男的之間也適用的,這麼多觀眾給我當目擊證人呢。”
可不嘛,兩個大男人在商場附近,拉拉扯扯,說話內容又寓意豐富,吃瓜群眾早就集合了一堆了。
任雨是個要面子的,果然撒了手,卻沒有放張平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說說吧。”
“你自己給自己說吧。”
他用只有張平才聽得到的聲音,說:“加爾前幾天才和我通電話,說他經紀人覺得和你們公司合作,有些降低了身價,要不是我勸著……”
“你想去哪裡?”
“跟我走。”
任雨帶張平來到一家酒吧。
大早上的,酒吧沒開張,會接待他們,不過是因為任雨和老闆是相識。
到了晚上便熱鬧非凡,群魔亂舞的舞池,到了白天,似乎因為陽光的關係,空空蕩蕩,難得多了幾分清淨。
也是,陽光出來了,還有什麼妖魔鬼怪敢現形的?
“你喜歡的龍舌蘭,這裡是鹽,還有檸檬。”
張平沒說話,接過酒,撒了鹽,擠了檸檬,沒什麼顏色的檸檬汁落到金黃的酒水裡,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
“哎,龍舌蘭不是這麼喝的。”
“既然是我喜歡的酒,那我喜歡用什麼方法喝,就用什麼方法喝。”
“你這樣喝,怎麼能喝出酒的味道來。”
“酒味濃,我就算兌一顆檸檬進去,那也喝得出酒味來呀。”
“那還能喝?你得這樣,把鹽放虎口……”
“我就是不想放。”
“不想放那好好的酒不就糟蹋了嗎?”
張平輕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笑你。”
“笑我什麼?”
“有一次,我給戴轅買了兩盒外賣。”
“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麼?”
“可他那天沒有回來,我花二百五買的外賣,他沒吃到。”
“我想談談我們的事。”
“我就想,二百五啊,那麼貴,不能糟蹋了,留著晚上吃吧。當天晚上他載我回去,可嫌棄那外賣了,說隔頓別吃了,還開到垃圾桶旁邊,叫我丟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
“你知道我的,我肯定不丟,他沒辦法,帶著我和外賣回了家,當天晚上我吃掉了一盒素菜外賣,另一盒是雞腿和飯,沒吃,餿了。”
“張平!”
“我飯量不小你也知道。餓死了,而他又故意煮了一桌香噴噴的飯菜,在我面前撩著,我那個口水直流啊,可偏偏礙著面子,動不了筷。”
“他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
“你猜他看我那模樣,說什麼了?”張平不等任雨回答,自己說了,“他說,‘我習慣性做多了,幫我吃,也不行嗎?’嘖嘖嘖,那語氣,頤氣指使極了,然後,我就幫他把菜全吃光了。”
張平說完,把龍舌蘭推回給任雨,“怎麼樣,我的故事好聽嗎?”
☆、決裂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戴轅他不像你,從來沒有拿自己的要求來要求過我。”
“我什麼時候拿自己的要求要求你了?”
張平勾起嘴角,又捏了一撮鹽,放到虎口上,一吹,鹽粉飛舞。
任雨揮著手,“張平你發什麼神經!”
“從以前就這樣,就算喝個酒,你也非要我按你的要求來喝。”
“我那不是為了讓你能充分品嚐到酒的美味嗎?”
“哦,可喜歡龍舌蘭的,其實是你不是我吧?”
“你怎麼這麼說,你以前明明很喜歡的?”
張平搖了搖頭,“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分手後,差點進了精神病院?”
“什麼?”
“因為抑鬱症。”
任雨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幹嘛那麼驚訝?也是,我和你分手的時候,你甚至都沒發現我除了工作,一天基本都沒說一句話。任雨,當年的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坨屎,連出去曬曬太陽都嫌燻人。”張平站起身來,“憑什麼你見我垂頭喪氣,就覺得我是被嫌棄了?你怎麼就不想想說不定我才是嫌棄別人的人呢?你怎麼覺得我就一定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