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仰天大笑,笑得山都要崩了:“小姑娘,你面前的這位師兄,確實是六年前我在在外尋得的流浪少年,可我未曾聽他說自己有個妹妹。”
郭承雲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說:“我知道,當年我讓哥哥討厭了,哥哥想要離開我,遠走高飛,必定不會把我的存在說出去。”
嘿,我就是要栽贓得你翻案都不知道怎麼翻!
幾秒後,郭承雲見自己沒有被藍衣青年拆穿,膽子肥了,就借用他曾經的各種生活經歷來做材料,扯了個逆天大謊:
“稟告大長老,我們小時候住的地方,是山野之地,哥哥他是正妻的兒子,我是二房的女兒,我與哥哥情誼甚篤,勝似親生兄妹。
“怎知我那身為二房的母親,後來又生了一個兒子,就起了爭寵的歹心。我母親哄騙我,讓我帶哥哥去荒郊野外玩耍,想借村中歹人之手除掉哥哥。後來歹人來了,我替哥哥擋下攻擊,那人不敢傷我這個僱主的女兒,哥哥趁機逃跑,但我依稀記得哥哥逃離前,那怨憤地看著我的目光。”
郭承雲瞅了眼臉色鐵青的藍衣青年,誒誒誒?還沒被拆穿?
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繼續天馬行空地編造情節:“等我回到家,家裡已經生了變故,村中的歹人頭目,見我母親在僱傭他們時出了不少錢,看上了我家的錢財,便闖入我家搶劫殺人,最後將我家付之一炬。”
藍衣青年被郭承雲那繪聲繪色的故事,以及如泣如訴的表情,弄得額頭彷彿要爆出青筋。
郭承雲等了半天,也仍舊沒聽到“一派胡言”之類的話從那人嘴裡冒出來,也許這傲氣凌人的傢伙,連洗白自己都懶得。
他轉向藍衣青年,撲倒在地,懇請道:“哥哥,我不是故意要把你騙出去的,哥哥你原諒我好不好?”
大長老看看這倆相持不下的冤家,對郭承雲說道:“小姑娘,你且起來。不必再內疚了,你哥哥倒是因你撿了一條命。”
郭承雲保持長跪不起的架勢,繼續煽風點火:“尊敬的大長老,能否請您看在末輩一片痴心的份上,讓末輩在貴峰當個小雜役。末輩知道自己靈根怪異,如果修道,勢必會惹禍。如此正好,我願以卑微的身份侍奉兄長左右,此生絕不修習半句法術,不碰一刀一劍。如果我犯了什麼錯,任由前輩們處決。”
郭承雲表演得惟妙惟肖,臉上流露出明明死不情願,卻又不肯退讓的糾結情緒。
“我花了那麼多年才找到哥哥,這次我死都不會走的!如果哥哥還要丟下我,我就在這裡一直跪下去。若是我最終化為了一縷魂魄,我也要侍奉哥哥左右。”
圍觀的眾人臉上都露出了動容的神色。
郭承雲想,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管是什麼時代,人們都喜歡看狗血感情戲。
老頭,讓我去你們峰吧!
郭承雲心中被這句喊話刷屏了。
彷彿是等待判刑的五秒過後,大長老神色鬆動了,問那位弓修的女長老:“元嫣師妹,你可同意?”
郭承雲心中樂開了花。
元嫣長老摸不準大長老的打算,機智地給自己留了餘地:“這小姑娘一片赤誠,令人動容,元真師兄如果願意帶走,我又怎會不放行。”
“那好。小姑娘,你可起身,隨我同去。”
郭承雲就差跳起來抱大長老褲腿了。
大長老轉身對藍衣青年說:“你先動身去尋你師弟,他孤身一人恐怕力有不逮。”
郭承雲暗自吐槽,這高個子徒弟,輩分比剛才那個白衣服的大?明明白衣服那個看起來年紀大一點。張清皓在這邊難道就是傳聞中全門派弟子中輩分最高的“大師兄”?
掌門大驚失色地勸阻道:“萬萬不可!元真師兄,你可要深思啊,你明知……”
“有何不可?我自有打算,”大長老打斷掌門的話,對郭承雲說,“入了我的門下,可要保持一片清心,斬斷所有俗世的親緣關係。你和他從此不再是相親相愛的兄妹,而是相敬相愛的師兄妹。”
郭承雲聽到這聲“師兄妹”,才意識到自己不是被收成僕役,而是被收徒了。
他身體一陣僵直,因為他只是來當聯絡人的,不是來耗費時光修道,張清皓還在那邊等他呢!
郭承雲想歸這麼想,但在行動上卻只能倒地就拜:“徒兒郭……千千,拜見師父。今後徒兒必定潛心修道,不負師父知遇之恩。”
他聽見周遭一片笑聲,肯定是又做成了男式動作。
郭承雲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