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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承雲嗚嚕嗚嚕地說:“吹風吱(機),吹風吱(機)要摔了。”
由於淋了一晚上的雨,郭承雲生病在家躺了三天,在他覺得身體好了之後,張清皓仍舊死活不捨得讓他去學校,連門都不許他出。
下午,家裡衛生間的燈燒壞了,張清皓打算出門去買新的。
郭承雲奮力爭取出門買東西的機會,但張清皓再次發揮了無賴的作風,就是不給他錢。
郭承雲蓄意把自己藏在衣櫃裡面,聽著張清皓到處跑來跑去,萬分解氣。
等到他覺得解恨了,就從衣櫃裡出來,去書房看書。
張清皓進行第二次搜尋的時候,進書房看到了郭承雲,緊張兮兮的臉垮了下來,換上了釋然。但臉上又露出疑惑的神情:剛才來找的時候,他還沒在這?
郭承雲慢悠悠地問:“你在找什麼東西?”
“沒找什麼。”
“看你的表情是找到了?”
張清皓還是說:“我什麼都沒找,過會喊你吃下午茶”,走出去了。
15分鐘後,今天在張家的蘇宇走進來說:“少主他哥,少主他小祖宗,你剛才哪去了?”
郭承雲不以為意地繼續翻書:“什麼哪去了,我不就在這房子裡走走,一米七幾的大活人看不見?”
“是這樣嗎?剛才少主好像找不到你,快把這幾棟房子都翻過來了。”
“他自個眼睛不好怪我囉。”郭承雲撇嘴。誰叫這貨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郭承雲在即將吃下午茶的時間,跑到院子裡一幢兩層樓的房頂天台,那裡是一個大花園。
他從上面看張清皓從主樓跑出來,在每條路上到處找人,接著又跑進郭承雲所在的這棟兩層樓裡。
張清皓有個毛病,可能是當狼的時候養成的習慣,就是找人的時候不知道叫名字。
如今他的感官都不如狼靈光,找人就很困難。
郭承雲惡劣地想:如果他喊自己,喊到十聲就應。郭承雲一時得意洋洋,都忘了到底是誰在求誰吃下午茶。
張清皓在後來爬上過樓頂花園,郭承雲趴在一座雕塑花臺下面,成功隱蔽了自己。
張清皓走下天台後,郭承雲去天台的小閣樓裡,拿起個竹籃子,把晾在那裡的玫瑰花瓣裝了一籃。
等到張清皓灰心喪氣地走到樓下的大門口,坐在最高的臺階上發呆時,郭承雲一時興起,捧起籃子裡的幾把玫瑰花,撒了下去。
張清皓抬起頭看,郭承雲從二樓房頂的欄杆後面問:
“你在找什麼?”
張清皓覺得自己在看郭承雲講故事,一個這輩子都忘不掉的童話故事。
遼闊的藍天白雲裡,郭承雲身體靠在欄杆上,大喇喇地衝他招手。在他招手的時候,金色的陽光被他撥得一閃一閃。
在這爾虞我詐的世界裡,只有他那沒心沒肺的笑容,是如此純粹。
張清皓的心中,忽然迫切地渴望著,郭承雲能不顧一切地跳下來,賜予自己一個張開雙臂接住他的機會。
如果如願了,他無法預測自己接下來會做出什麼。
“姓張的,你真的什麼都沒找?”
郭承雲發出惡魔般的哈哈笑聲,打破了張清皓的幻想。
他“嘩啦啦”地把整籃的玫瑰花瓣都倒了下去,最後還包括籃子。
從不閃躲的張清皓,站在紛紛揚揚的花雨裡,任由竹籃砸在他肩膀上,也跟著笑。
又是這樣,每次都砸得中,每次都砸不到要害。
張清皓在芬芳的花香中打了個噴嚏。
這才是專屬於他的童話故事的發展模式,既夢幻又現實。
“我在找你。”
☆、各種情敵必須死(七)
燕別秋又來了張清皓那裡,後面跟著陳雙諫。
二人神色極為慌張,到了魂不守舍的地步。
他們拉了張清皓和蘇宇,連帶壓根不想摻合的郭承雲一起。
燕別秋滿臉愧疚地說:“淺井楓今早發來訊息,他在日本的研究室,在3天前遭到襲擊,跟張清皓同血型的那個身體被帶走了。”
“什麼!他怎麼過了3天才通知?”蘇宇第一個不淡定地叫起來。
郭承雲搞不懂這些人怎麼會受到如此大的打擊:“我記得上次聽你們說過,我弟有另一個植物人身體被放在他堂哥那裡,但是,事情的始末我不太明白。”
燕別秋簡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