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裡拿一些沈晏的東西。”
我徹底糊塗了:“樓上怎麼會有他的東西?”
林睿看了看我,表情有些無奈:“他買了你樓上的房子,差不多也有兩個多月吧。不過後來他過來的機會不多。他哥哥恨不得派人二十四小時看著他。”
“等一下,林醫生,”我喘了口氣,“你是說沈宴住在我樓上?”
“嚴格來說,他是房子現在的主人,住的倒真沒幾次,你知道他有個那樣強勢的哥哥,根本不會允許他一個人住在這裡。”
“我一點都沒知道。”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不過可能只是我沒想到而已。”
那一陣子我吃多了藥,昏昏沉沉躺著的時候聽到沈宴的聲音,可能是在講電話,也可能是跟誰起爭執,聲音暴躁到失控,可那時候我只以為藥物造成的幻覺。
我撐著頭問林睿:“他哥哥知道他買了這裡的房子?”
“這麼大的事怎麼瞞得過沈廷,他知道後很生氣,乾脆把沈宴的銀行賬戶都凍結了,還有駕照護照車子房子,說輕鬆點是懲罰,說嚴重點根本就是軟禁,就連我要見人都得他批准才行。”
“可是沈宴是律師啊。”
林睿聳聳肩,笑的有些諷刺:“所以啊,他連工作也丟了。你想想還有哪個人會請一個心理有病的人做辯護律師。”
我無力地閉上眼睛:“沈廷那麼厲害,怎麼就不知道我和沈宴早就分手。他管著沈宴不就是不想我們在一起麼,他只要如願不就可以了嗎?”
“他的願望其實是沈宴能結婚生子。但以沈宴現在的狀況,別說結婚,就是像個正常人一樣活下去都成問題。他沒瘋,可他又回到他媽剛去世時的狀態,他把自己給封閉起來了。”
林睿說著將他的手機遞過來給我看:“這是今天早上我偷偷拍的,沈廷強行給他掛營養針。”
我只往手機上瞄了一眼,就頭暈目眩的地閉上眼睛不想再看。畫面裡沈宴被綁在床上,袖子被推高的手臂上,橫一道豎一道都是血痕,看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