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不知道我在車上還暈了一會兒。

後來迷迷糊糊有了點意識,正好聽到前頭司機“先生先生”叫得挺急。我撥出一口氣,他也跟著撥出一口氣,看是嚇得不輕。

我撐著問他多少錢,中年司機忙搖頭,甚至跳下車幫我開了車門,抽著氣說你沒事就好,趕緊去看醫生吧,果然連錢都不敢要了。

傷口在右手上,從手肘往下一點的外側,由深及淺地斜斜劃了一道,少說也有□□厘米,刀口切入的地方几乎能看到骨頭,看著的確嚇人。

我已經不覺得痛,只是身上一直冒汗,整個人都有點虛脫。

醫生給打了局麻,縫針的時候讓我不要看,我本來也頭暈看不下去,耳朵卻格外靈敏,針線在皮肉裡穿過的嘶嘶聲都聽得一清二楚。我只應景似的在心理上覺得痛。

縫完針後又打了針,醫生交代一堆事,讓忌口忌沾水,開的消炎藥必須按時吃,換藥也要格外小心避免感染,等等等等,我抱著裹成粽子的手臂凝神聽了,記得不記得也沒精力分辨。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除了醫院這個地方仍然燈火通明,整個城市都已經陷入昏睡。

我又痛又累,渾身像散了架,腦子裡唯一還殘留的一絲念頭,就是撲進床裡,什麼都不管的睡上一覺。

打車回了家,果真是什麼都管不了,身體虛的跟踩著棉花似的著不了力,閉著眼扶著牆摸進沙發裡,連個裹身的毯子都沒力氣找,就這麼一頭栽進黑暗裡去。

別說做夢,我這一覺睡得像是死了幾百年。

醒來時迷迷糊糊看牆上的鐘,才知道已經過了十二點,窗外陽光倒是正好,從半拉的窗簾裡曬進來,讓我覺得這屋子裡也稍稍有了些熱氣。

我沒能愣多久,因為意識回來,我才想起來今天上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而我錯過了。另一方面我發現還比挨刀子錯過會議更倒黴的事,我發燒了。

一摸額頭溫度還不低,難怪覺得眼皮子都火辣辣地痛,鼻子也塞著。真他媽屋漏偏逢連夜雨,什麼倒黴事都上趕著湊一起。

躺屍一樣躺在沙發阿里,也不管什麼會議不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