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老實說我眼光錯歸錯,到底還不算差,衣服在他身上效果真不賴,很襯他的一臉正氣,外加溫潤內斂的氣質。
當然這也掩蓋不了他是個劈腿的渣男。
想到這件事,我動作也粗/魯起來,管他什麼衣服,剝他個精/光才是正經。
往下扯他褲子的時候因為手抖老解不開釦子,氣得我對他又踢又咬,邊咬還邊罵:去你媽的,準別人上你就不許我上?老子今天偏要上!
真是做夢也不省心,我這邊解不開那混蛋的褲子,自己倒被他抱了個滿懷,還噁心吧唧地說我以前喜歡的要死的話來哄我。
“小景,我愛你。”
誰他媽要個劈腿的混蛋賤/人來愛!
“跟我回家吧,我想你了小景,真的很想你,你不在我連案子都不想接。”
不接才好呢,沒錢就不會在外面勾搭小白臉。
可是說這麼多有什麼用,都不是我想聽的。我想他道歉,想聽他說他錯了,說他只是……
甩甩頭,我果然又在犯傻。
閉上嘴巴不說話,只憑著欲/望的指引,讓身體得到久違的滿足,才不枉喝了那麼多酒換來一場春夢。
不得不說我愛沈宴的原因,跟性有很大關係。他很懂我,床第之間總能讓我心甘情願地跟著他沉淪或攀登。
他是樸拙但卻認真到可愛的捕手,而我是在他這裡擱淺的魚。
想不起來是他糾纏的我,還是我藉著醉夢一再索要,總之一宵春恨難解難分。
我醒了。在自己臥室的床上。恍惚了好一陣子,但那種身體被碾壓過的痛感卻分外真實,真實到讓我很想矯情一把掉幾滴淚。
出口的卻是大罵,罵自己犯/賤糊塗,罵沈宴守不住自己的黃瓜,最後連那個gay吧的老闆也一起罵,有本事他倒聽出來我其實不想玩,也不想要什麼談心的朋友呀。
好在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男人並沒有出現在我的視野裡。他算是有職業操守的一類,服務完會做連相應的善後也做好。
所以我並沒有看到不堪入目的狼藉,我的身體也乾淨清爽。
當然除了痛。
我賴在床上,有種恍如隔世的茫然,我和沈宴,從此大概也就這樣了吧。
第三章,奇遇
 ; 十一月底我生日,二十九歲。公司裡幾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單身漢總算逮著喝酒的名頭,硬是約了下班後一起慶祝。
我最近對喝酒有陰影,但扛不住那幾個的熱情,也只能打起精神應付。
公司的酒吧街很出名,別看是臨街的門面,不但沒有尋常的清幽,跟所謂的氣派更是扯不上關係。但勝在年代久遠,早年又以辣妹眾多打響了名頭,自然就成了年輕人找樂子的不二之選。
美酒佳人,既然來了這裡,自然就少不了這兩樣。那幾個算盤打了幾天,早就迫不及待,而我作為“壽星”,也是最後掏錢的人,當然也少不得不被慫恿。
跟我的這位姑娘是個小個子,眼睛大頭髮長,畫著濃妝的臉倒是看不出年齡。不過從那怯生生的眼神,猜也就不過二十歲。
她是新手,從被推搡著按到我旁邊坐下開始,就沒敢正眼看我,只學著旁邊她那幾位駕輕就熟的姐姐,有樣學樣地管我叫哥。
同事裡深諳這種樂子的要數傑森,他眼明手快,搶著摟了個大波妹,兩人換著花樣互餵了幾杯酒,此時已經薰陶陶地找不著北,晃著他的酒杯從我一個勁兒地邪笑。
“要我說啊,咱們景哥哥什麼都好,就是這看人的眼光有點奇怪,小蘿莉有什麼好,還沒玩呢先讓你有負罪感。誰他媽來玩還想著又沒有侵害未成年人是不是。”
“蘿莉怎麼了?”接話的是威廉,平時算是跟我走的近些,他愛的大長腿,倒也不嫌棄我愛不愛蘿莉。他摟著他旁邊那妞兒的水蛇腰,亦真亦假地又問我:“不過我說景哥哥,你好歹也奔三張了吧,明明比我都大兩歲,怎麼就長著長著比我還小了去,就這麼看著;比我們蘿莉也大不了多少。你說要是個女的,我他媽就……”
我看他越說越離譜,順手從茶几上撿了幾粒花生米,照著他臉上扔過去,又氣又好笑:“你倒說說你就怎樣?有酒喝著還塞不住你的嘴,要不要我給你家那位發條資訊?”
威廉這個偽單身嚇得立馬就乖了,鬆了摟腰的手,胸前合十地求我:“好景哥哥,你可千萬別,我跟我家那位說你失戀,今天是來安慰你的。”
我伸腿就踹過去:“去你個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