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易舉便毀個乾淨,事畢之後反栽贓給巫邢親軍,真真令人寒心!”
圍觀群眾感覺壓力有點大。
青巖爆出來的黑幕太多讓他們受到了很強烈的衝擊——赤霞宗的靠後,最重要的事仙帝與巫邢的糾葛。
雖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但若當真是毫無理由的便被師父廢了一身修為還貶為僕從,這事……
能接受的人還真不多。
赤髯道人哼哧哼哧的呼吸著,他輕易便能捕捉到周圍平民的議論聲,對仙帝的,對巫邢的,對青巖的,還有對赤霞宗的。
但是他沒辦法讓這群人閉嘴,周圍還有人源源不斷的趕來,今天這事要是沒個了結沒個真相,赤霞宗千年經營說不定就要毀於一旦。
他不能對周圍這寫知情人動手,他神識一掃,有些絕望的發現這事情口耳相傳,他來這裡不過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便已經傳遍了大半個城鎮。
這裡可是能夠通向十數個不同城鎮,三個不同國家的交通樞紐!
青巖想了想,覺得還不行。
跟莊歡有關係的宗派大都相信莊歡是白澤選擇的天命之子,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他們堅信天命之子氣運極佳,跟著莊歡就算沒辦法一起咬一口肉,也肯定能夠蹭到一些湯。
這些宗派之間肯定會互通有無。
青巖能夠動搖平民的信念,能夠動搖這些年輕弟子和被隱瞞了當做替罪羊的赤髯道人,卻不能動搖那些與莊歡勾搭在一起的宗派的根基。
僅僅只是如此還遠遠不夠。
“我為巫邢道侶,敢指天發誓巫邢若是做過這些事情而非被貴宗栽贓,即刻便天打雷劈魂飛魄散!”青巖隨手劃破了手指,看著滾落的血珠轉頭看向赤髯道人,“若真人當真信貴宗宗主所做之事毫無錯處,可敢與我一樣發下毒誓?貴宗宗主又敢不敢發下毒誓?”
赤髯道人腦子嗡嗡響。
巫邢在偏廳裡聽了青巖發誓,面色一沉,手中茶杯應聲而裂,澆了他一手清香茶水。
“真人沒有其他要說的了?”青巖揚了揚下巴,“若沒有其他要說的,便請離開罷,醫館打烊了。”
赤髯道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而他身邊的幾個赤霞弟子更是腦袋低得都快瞧不見臉了。
圍觀群眾見主角之一不走,他們自然也不挪步子。
這種現場八卦可不是哪裡都能聽的。
青巖被吵得有點煩,他揉了揉眉心,道:“奉勸貴宗一句,有些人的話不可盡信,盛極必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