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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被他踩破了,自己這邊的荒草恐已長了半尺長,周映雪生的好,又有手段,最要緊,肯拉□段俯就他。兩人成婚前便有齷齪,可見不是什麼安分女子。

新婚不過轉日,丈夫就和她說,要納周映雪進門,當時王氏還是個羞怯的新嫁娘,哪裡想到新婚丈夫會說出這事來,且和她明明白白的說,周映雪肚子裡已有了他的骨血。

當時之於王氏不吝于晴空霹靂,直到如今,王氏都不敢想當初自己是如何忍下這口氣過來的。想到此,不禁有些惻然。

宛若一見孃親的臉色又不對,忙衝承安使了個眼色,承安會意,低聲道:

“爹爹,端午節龍舟競渡,我像想和宛若姐一起去”

蘇澈摸摸他的頭笑了,側頭對王氏道:

“我正是要和夫人說這事的,端午節各府女眷也都過去瞧熱鬧,夫人和映雪帶著三個孩子也去散散吧!”

說著目光微閃,頓了一下才道:

“聞得巡撫大人膝下有一嫡子,今年十三了,宛如。。。。。。”

蘇澈的話剛起個頭,王氏就在心裡暗暗冷笑,原來是為了這個,就宛如那丫頭,去年差點害死宛若,還想讓她幫忙尋親事,豈不是痴人說夢。

6、百般心機 。。。

冀州城外的河叫晏清河,聽承安低聲告訴她的時候,宛若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海晏河清,真是頗有意義的名字。

平原的河,遠遠稱不上山清水秀,不過河道卻不算窄,兩岸植柳成行,如今正值暮春,河床上芳草如碧,煙柳垂絛,別有一番春日融融的美麗,置身其中令人不由心情舒暢。

河岸一側平闊的地方搭建起了敞篷看臺,靠前是冀州府的官員簇擁著巡按大人的坐席,後面府衙兵甲支起賬幔隔開女眷席。

王氏牽著宛若的手站在最前面,迎著緩緩過來的一行人,打頭一個富貴婦人,大約二十七八來往年紀,穿著一件煙紫色的蘇繡織錦的衣裳,雖有些微微豐腴,卻肌膚細膩保養極好。

瞧見孃親,眼中有明顯的喜悅和激動,疾走兩步上前,孃親和後面的女眷紛紛行禮,劉夫人卻一抬手扶住王氏的胳膊,仔細端詳片刻嘆道:

“這一晃,咱們倒有十幾年沒見了,雖常魚雁往返,終是沒得機會見上一面,去年也是這般時節,我隨著老爺回京述職,正巧趕上你家老太君的壽誕,想著怎的也能見一面了,哪想到你家老太君那麼大的整壽數,你竟忍心沒回去,可見是出了門子的閨女,都忘了自己親孃了”

王氏臉色一黯,執起帕子輕輕抹了抹眼角:

“十幾年不見,一見面,你就來數落我的不是,去年上,我的丫頭落水,生死都不知,哪裡走得開,卻錯過了太君整壽,的確是我不孝了”

兩人甚為親近,劉夫人自是知道她的難處,眼風略掃,就瞧見後面杏眼桃腮風情嫵媚的女子,身邊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和她差不多眉眼,大約就是蘇府的二房夫人。

前面有兩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一左一右站在王氏身後半步,粉妝玉琢,驀一看上去彷彿觀音蓮臺邊上的金童玉女一般。男孩子,估摸是蘇府庶子,劉夫人便沒多理會。

只把目光投向那女娃娃,雖不如後面大些的女孩美,卻眉清目秀極為可喜。

穿了一身桃粉色暗花紋的襖褲,頭上攥了兩支圓髻,繫了和衣裳一個顏色的頭繩,垂下粉色流蘇,搖搖晃晃,甚為可愛。

額前垂下稀疏劉海,劉海下一雙咕嚕嚕轉的大眼睛忽閃閃,說不出的機靈,令劉夫人頗有幾分熟悉之感,不禁揚起一抹笑意:

“這一定是小宛若了”

宛若忙蹲身行禮:

“宛若見過劉夫人”

劉夫人撲哧一聲笑了,摸摸她的頭道:

“什麼劉夫人,我是你蘭姨”

宛若眨眨眼悄悄看向孃親,王氏微微頷首,宛若才清脆的叫了聲蘭姨。

劉夫人孃家姓謝,閨名冰蘭,王氏閨名冰玉,一開頭兩人因名字相像,又常在一起玩耍,很多人都錯認成兩人是親姐妹,倆人也甚為親厚,形影不離,後來各自嫁了,才分開。

謝冰蘭和劉禹州本是從小定下的親事,劉禹州的年紀較長,因此一等到謝冰蘭及笄便匆忙嫁了,隨著夫君輾轉各處。

王氏卻因從小父母兄姐極寵,總想著挑一個年貌相當,穩重妥當的婆家,後來相中了蘇澈,哪裡知道千挑萬選所託非人,也因這個緣故,王家的人對蘇澈很是冷淡,頗有微詞。

不然以蘇澈的資歷,加上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