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笑道:“這也難怪,你這樣子較尋常男子更柔弱些,怎麼也不像能遠征打仗的……”
雨薇呆了呆,自從她來到這個以戰爭聞名的時代,卻始終未曾親歷過戰事。而糾結於深深宮闈中,已讓她筋疲力盡。此刻聽曹丕這麼說,忽然有些嚮往外面的海闊天空——金戈鐵馬、旌旗戰鼓該是怎樣一種震撼人心的場面啊?——可轉念又放心不下陷入月診陰謀的曹睿,心中不免徘徊不定起來……
好在曹丕並不繼續這個話題。待雨薇拔出銀針,他略略活動了一下筋骨:“雨薇的醫術,果然不俗,只是……”他睨了她一眼,“今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定啊……”
雨薇一驚,退開一步,垂首道:“陛下恕罪。”
曹丕卻若無其事地笑道:“該不是朕說要你出征之事,把你給嚇到了?”
“陛下取笑微臣了。微臣身為御侍醫,自當隨侍陛下。況陛下親征有上天庇佑,臣隨侍左右有什麼可懼怕的?”雨薇頓了頓,見其並無不悅之色,才鼓起勇氣直言道:“其實,臣是另外有事想稟奏,只是不知是否當講?”
“哦?”曹丕有些意外,“你講。”
“陛下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
“今日?初一?”
“那陛下可知每月初一朔日乃是睿殿下的月診之日?可知睿殿下為何體質虛弱,久病不愈?”雨薇索性一鼓作氣,將事先想好的話語直言不諱。
“你想說什麼?”曹丕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睿兒的月診,已經很多年了。聽說是治療他先天咳喘之症的唯一方法。”
“睿殿下的咳喘並非先天之症。”雨薇暗吸了一口氣,決定放手一搏,“而是每月服丹所致。”
“你說什麼?”曹丕驚異道。
“因張太醫曾言,只有服參茸養血丹助肺內淤血咳出,才能治睿殿下之疾。睿殿下便服了八年的藥。然而,陛下是否知道每回殿下服藥都好似從鬼門關上走過一回,那寒熱交攻、咯血不止的苦痛,以及之後血虛氣弱的症狀,幾可致命啊!”
“有這樣的事?”曹丕對月診之事本不怎麼關心,驟聽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