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你從小在美國長大,母親又是歐洲移民,對於中國民國那個年代沒有印象,那個時代,瑞士的農民可以在院子中種一棵櫻桃樹,然後多年後,悠閒的看著孫子在櫻桃樹下玩耍,而中國的農民如同草芥一般,生生死死,聚散離合,就好像掀起的海潮,究竟最後流落在哪裡,生生死死都不知道。
很多女人等了一輩子,也沒有等到她想要等的那個人。
我看過一個紀實節目,就是幫助人找到離散的親人,其中一位是幫助他的母親找自己的親生父親。他母親一直在鄉下,等著他父親回來,村子裡面的人都說那個男人早變了,另外娶了女人在城裡生活,但是他母親不相信,他的母親拿著丈夫當兵走之前為她編的小竹筐,隔著50多年,問了那麼多人,最後,他麼終於發現,他的父親是解放軍,當時在解放濟南的時候犧牲在前線了,遺骸早就埋入烈士陵園。他回家告訴母親,說父親沒有背叛她們,而是早已經去世,遺骨也找到了。那個節目最後一個鏡頭就是他帶著自己已經哭瞎了眼睛的母親,拿了他父親生前最愛喝的老家的土酒,到烈士陵園給他爹掃墓,一瓶白酒全部灑在早已經掩埋了枯骨的黃土上。
在那個時代,有一種誓言無論生死聚散離合都要在一起,是一種扎人心肺的浪漫。”
“arthur ……”
我抬頭,看見勳世奉一直看著我,他的眼睛深沉而靜謐,像悠遠的深海。
這樣的一雙眼睛,一直被當勳家人成是’非我族人其心必異’的標誌,他究竟走過了怎樣的歲月,才終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曾經說過,我們眼前這個世界是用黃金鑄就的,它沉重、完美無缺,沒有絲毫的裂縫,想要撬動這個世界需要付出,而付出的代價是則是常人難以想象,也難以承受的沉重。以後,他會繼續向前走,隨著他帝國版圖的野蠻擴張,他碰到的阻力會更多,承受的壓力也會越大,未來好像依舊不會是和風細雨。
只是,終極權力的最終點,究竟是什麼?
我,“以後我們的孩子,你想讓他們學中文嗎?”
我記得他曾經一直傲慢的面對中國傳統與文化,他曾經閱讀過一本上,上面一位很有名望的歐洲元首曾經說過,——30年之內,中國不可能向世界輸出任何有價值的思想。
很多華人的第二代,第三代都不會學習中文,他們把這些精力與時間放在對於他們來說,更加重要的地方,我卻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是這樣。
勳世奉,“隨他們,不過如果在勳家,這些事情沒有我質疑的餘地。你是母親,我相信你會為他們選擇最好的教育模式。”
我,“誒,不得不說,其實,你真的還是姓勳的。”
“嗯。”他拿起我的手指,輕輕親了一下,就放開我,從床上起來,“你也是。”
今天是我們拍攝婚禮照片的日子。
由於康斯坦丁的宣傳部門的要求,我們需要一張面對全球所有媒體公佈的婚禮官方照片。
因為,在婚禮的日子裡,所有的媒體,所有媒體,完全不被邀請入內。
為了這個目的,勳世奉這家莊園的安保工作已經與一級戰備狀態是相同等級的了。
我記得前幾天max大叔手下的一位負責安全的管理人員,曾經拿過來一個小小的機械蚊子,特別袖珍,如果不仔細看,這隻蚊子就像是真正的蚊子一樣,其實,這是一臺袖珍的實時傳輸儀器,蚊子的眼睛是360°無死角的攝像頭。這是一家傳媒集團的傑作,當時,max大叔就給遠在上海的勳世奉打電話,得到的回答很簡單直白:——我知道了。而康斯坦丁辦公室得到了另外一條指令:——康斯坦丁減持這個集團的股票。於是,次日紐約股市一開盤,一個悲傷的故事就誕生了,這家集團的股價逆勢跳水,一天之內,它從一頭駱駝縮水成為一隻兔子。
我需要mary姑娘與造型師幫我穿禮服,畢竟,那是價值160萬美金的東西,上面掛著好像整個銀河系一般的碎鑽,華貴無比的同時也難以handle。
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勳世奉已經穿好襯衣了,他正在打領帶。
我過去幫他打領帶。
他的領帶在我手指之間翻飛,一下,兩下,……,幾下就係住了,隨後,我又給他別了一個藍鑽的領帶針,讓這顆稀有的藍鑽在勳世奉的胸前熠熠生輝。
最後,就在把我把他的領帶擺正回去的時候,忽然扯過它,我低頭,在領帶上親了一下,……於是,我們本來可以立刻離開臥室的計劃,向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