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張特殊的康斯坦丁黑卡拿到手中,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位德國小帥哥卻對我,“小姐,我的手機壞了,丟失你的電話號碼,你能再告訴我一次嗎?”
呃……這,這個,這個是搭訕嗎?我被眼前這位可愛的小帥哥搭訕啦!我,……我的電話號碼是……
“對不起,我妻子的電話號碼不方便告訴陌生人。”
勳世奉說著純正口音的德語,當然,當地人一聽就知道他是外國人,因為所有的native speaker都不可能說的一口標準的好像機器發音一樣的德語。
他甚至是面帶微笑的,只是,這種的笑容冰冷的足以把任何生物的遺體從史前文明保留到地球毀滅。
我低著頭,收拾好黑卡與receipt,默默走到他身邊。
“我……”
他卻說,“沒事。我妻子魅力驚人,做丈夫的我與有榮焉。”
我莫名驚詫!
抬眼,“那個,你會說’與有榮焉’耶!”
“嗯。”他點頭,“我說過,也許有一天,我的中文比你還要好。”
“呃,我只有這麼一個地方比你能力強了,為什麼你還要趕盡殺絕,不給我留一條活路呢?”
勳世奉似乎靜默了10秒鐘,然後他判斷出來,我說的話不應該是負面的言語,隨後,他才說,“除去中文,alice,你還有一點比我強。”
“什麼?”
“你魅力驚人。”
……
“呃,勳先生,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以後我一定要謹言慎行,走路絕對目不斜視,堅決不看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其他男人,我一定要做一個公蒼蠅的絕緣體!一定!”
勳世奉卻笑了,好像堅冰炸裂,清水緩動。
“好。我拭目以待。”
……
拜託,不要再說四個字的成語了,我壓力山大啊!!!
第175章
寫在勳世奉schedule上的日程,柏林之後就是法國。
我們在巴黎停留了三天,第一天勳先生帶著我吃了一頓早午餐,當然,既然是brunch就一定會帶著工作的屬性,肯定不能僅僅是吃飯,畢竟對於收益以秒計算的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來說,再完美的塗抹榛子巧克力醬的croissant都無法抵抗在工作時間消閒的罪惡感。
同桌吃飯的還有幾位法蘭西的銀行家,他們才是brunch的核心。
對於一般的以一塊croissant和咖啡就可以在香榭麗舍大街旁邊的咖啡館悠閒的坐一整天的法國人來說,同勳世奉共進brunch,真是一種酷刑!
我手拿餐刀,一層一層的向切開的croissant上塗抹了一層又一層的榛子醬&巧克力醬。
我面前那些平生以’bon appetit’(法語,祝好胃口)為頻率極高的問候語與告別語的法蘭西人,面對如此美食竟然無暇進餐,只能聚精會神的與勳先生對話。
此時的餐桌上陡然可以感知到看不見硝煙的戰爭的味道。
那些平時慵懶散漫的高盧人,此時都全副武裝,用盡全部精力,調動自己儘可能被調動的聰明才智把自己武裝到牙齒,想要面對勳世奉完美無缺的意志尋找一些裂痕,並且尋找機會,希望一舉可以咬下一塊肥美的肉!
餐桌上牛角麵包,黑巧克力醬,白巧克力醬,榛子醬,草莓醬,蔓越莓醬,橘子醬,覆盆子醬……一個一個裝在精緻的罐子當中,中央插著一個木頭做的餐刀,並上旁邊的好像節日盛筵一般的沙拉,無窮盡的酥皮面包,各種新榨的果汁,風味純正的酸奶,等等,這些擺放在桌面上,簡直就好像已經脫光的、並且平躺在牙床上的絕世美人,只是等待著被臨幸,——卻無人問津,只除了我一個人。
勳世奉只是喝了一勺無糖酸奶。
他卻像擁有無窮戰鬥力的永動機一般,把那些看似和藹可親,實則傲慢的法國人收拾的好像被拔毛的孔雀一般,……此時也許應該稱之為山雞。
我只是聽著,我的法語太爛,即使在讀書的時候惡補過,但是程度不好。當年我在英國讀女校,法語是必修課。同學們都是從小開始啟蒙的,我是半路出家,即使以一種在大慶開油田的不怕天不怕地的氣勢洶洶的狀態刻苦攻讀,但是我的法語依舊好像挪威撲魚的大網,上面佈滿了漏洞。
但是,所幸,他們這些人在說法語的時候,也是夾雜著英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