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姓安。”仲夏生性仗義,聞聽我遭遇了惡事,直嚷嚷要替我報仇。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渺颯淡淡一句,令我感激莫名。“仲夏,謝謝你的好意,不是我不識好歹,可這件事我真不想再提,掀起來,丟醜的不只是那個人,我自己更是百口莫辯。吃一塹長一智就好,無謂得理不饒。”
初夏一徑沉默著,此時忽然開口:“Musa,你這次回來沒有告訴華姐?”
“沒。”晃晃酒杯,渺颯看看周圍,提議。“幹喝太沒勁了,不如來玩遊戲?”
此間各人,蘇曼與渺颯我不清楚,可我與仲夏、初夏三人,大約都是心事重重。聞聽建議,仲夏一口答應,其餘兩人卻是不置可否。我只好問渺颯:“玩什麼?”
“酒吧遊戲還能玩什麼。真心話吧。”渺颯開啟一副牌,隨手洗洗,放好。“規則都清楚的吧?有不清楚的趕緊問,我來科普。”
我偷眼瞧向另外三人。初夏面無表情,仲夏興致勃勃,而蘇曼,卻是一徑地沉靜,眼底無波。完全,猜不出她心底的念頭。
☆、第十四章
“沒人問就是都會咯?”渺颯打個響指,“OK,那抽牌吧。A最小,K最大。鬼牌直接過關。”
渺颯先抽了一張,扭臉看我,我只好隨便抽了一張,仲夏與初夏也隨之抽好。輪到蘇曼了,我偷眼看她,鴉羽般濃密的睫毛微微眨動,在眼底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端坐的姿勢,沉靜的眼神,思考時微微支頤的習慣動作,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而溫暖。就是這樣一個曾在我命中濃墨重彩登場的人,怎麼也想不通,當初那麼愛,如今又怎會,說忘就忘。又怎能,說放就放。
“可以不玩嗎?”她微笑拒絕。
“Vanessa!”仲夏先行不滿。“大家都玩才有意思,你怕什麼?”
蘇曼沉默不語。我最是見不得她為難模樣的,條件反射般開口:“我替她吧。”
“思歸!”仲夏抬手敲我一記,“笨死了你!”眼中是深深的恨鐵不成鋼。“不行,必須參加。Vanessa,你要是不敢玩,就說明你心虛。”
仲夏似是鐵了心了,死拉活拽地要蘇曼加入遊戲,並巧妙地調整好座位,蘇曼正正地便坐在了我身邊。
挨住她的那一瞬,我全身一震,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軟軟的一次碰觸牢牢牽引住。她的手臂軟極了,讓我想起舊日那無數次親暱時肆無忌憚的擁抱與觸控。回憶有多豐滿,現實就有多傷感。
看蘇曼抽完牌,仲夏嚷著一起亮牌,我翻了自己的一看,一張3。懵了,3這麼小,看來是要墊底。
其餘三人也亮了牌面,沒想到渺颯竟然抽中A,我頓時大松一氣,安全了。
仲夏的牌面最大,按照規則,她可以向輸家提出任何問題,輸家拒絕回答的話,就需要接受贏家指定的懲罰。仲夏首戰告捷,十分開心,問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這個問題並不算刁鑽,大約剛開場,只是熱熱身。渺颯想也不想便點頭。“有。”
這樣就算過關了。第二局開始,抽完牌,各自亮出,這次牌面最大的,換成了渺颯。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只是墊底的人,貨真價實成了我。渺颯笑盈盈望我,“你喜歡的人,在這個房間裡嗎?”
我很訝異渺颯會問我這個問題。如果刁鑽些,大可直接問我喜歡人的名字,為何特定問是不是在這個房間裡呢?
“如果不回答,就要接受懲罰咯。”渺颯笑,眸光自我臉上盈盈一繞。
咬咬牙,我點頭。“在。”說罷,偷眼看坐在身側的蘇曼,卻撞上她亦深深望我一眼,只是眨眼間,眼底已然幾種情緒流轉,快得我完全抓捏不住,更是猜不通透。
“OK,過關。”渺颯又開始洗牌。這次抽下來,最大牌面的又是仲夏,最小牌面的卻成了初夏。
仲夏可逮著機會了,直接發問:“你最在乎的人是我,還是姑媽?”
一屋子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被這問題給雷到了。這問題,還不如直接問仲夏愛不愛她吧。果然初夏一臉無語加無奈的表情,半晌,惡狠狠道:“我媽。”
仲夏氣到了,恨恨灌一杯酒,臉色又紅又白。
第四局,這次,終於我贏了,初夏仍繼續上一局的衰運,我看到仲夏頻頻投來的眼神示意,只好硬著頭皮問:“你是不是一定要訂婚?”
初夏沉默了,我看到仲夏握著酒杯的手指已然發白,就連蘇曼,也微微側臉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