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無可避免的些許錯愕,她抬頭望著我,目光如注。
“就算這只是你生病後說的胡話,我也會牢牢記住。”我笑了,看到她不自在地撇過臉去,凝白的臉頰上隱隱浮現出一絲在說出那句話之後必然會出現的薄薄嫣意。“你以前總說我是個小孩子,什麼都知道,什麼都做不到。所以這次,我不會輕易承諾什麼,蘇曼,這次我什麼都不說,我只做給你看,好不好?”
“連胡話都要理會,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蘇曼的嗓音有些哽住,往嘴裡塞了一口粥,她不再理會我了,卻倒是有些氣懣似地認真地吃了起來。
回憶到這裡,一顆心已然隨著杯中的冰塊一起在瑩然的酒水中載沉載浮。
許是我沉默得太久,喝了不少的女孩酡紅著雙頰醉眼迷離地看著我。“那後來呢?”
“後來……”
瑩燦燦的薄荷酒在我眼前晃了晃,叮一聲與我手中端著的酒杯碰了一碰。嬌俏可人的女孩半個身子都掛在了我身上,吐息中醇冽的酒香幾乎醺人慾醉。“Vanessa就這麼算了?”
“那不然還能怎樣。”對座的帥氣女子大張著雙臂靠在沙發上,半醉半醒之間,眉目間一股冷意卻是亙生,冷眼看著舞池裡穿梭不定的衣衫鬢影,見縫插針發表評論。
我及時地中止了思緒裡被酒精亂成一團卻又無比清晰的回憶。距離那次事情發生已經過去好幾天,蘇曼的燒早退了,又開始忙起了度假山莊和公司的事,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而那天她發燒時和我說的話也不知她是真忘了還是不想提,總之,那天的一切就彷彿只是我不小心做下的一個夢一樣,天一亮就消散無形了。她不提,我也只好沉默,直到今天又和渺颯、仲夏一起來waiting喝酒,被她倆一人一張苦情臉給刺激了多喝了幾杯,才不小心說漏了嘴。
當然,最後的部分我是隻字未露的,那段至今回憶起來還覺得明滅不定的對話已然成了我與蘇曼之間一個甜蜜又略帶尷尬與酸澀的小秘密,我這麼小心眼,當然還是要獨家收藏,謝絕共享。
“Vanessa會這麼好脾氣原諒你?我才不信。”女孩粉嘟嘟的嘴唇快速蠕動著,“哈哈,我知道了,她最近那麼忙,肯定是想等忙完了再和你算總賬。”
“……”我頓時無語地看一眼懷裡的人,小臉因為醉酒紅豔豔的,笑容有點傻氣,還充滿了幸災樂禍。
“說起來,初夏最近也很忙吧?”初夏既然是和蘇曼合作那個度假山莊,沒理由只有蘇曼一個人忙。
一提到初夏,那女孩一張小臉頓時皺成了一團,發狠似地往我身上壓得更使勁了。在嘗試將她搬開未遂之後我只得嘆一口氣。“仲夏,你老這麼貼著我,很熱的。”
“不要,我就喜歡貼著你,你身上好涼快。”不說還罷了,這一說,她幾乎是整個人都掛了上來,壓得我差點就滑倒下去。
這無尾熊的行徑渺颯終於看不下去了,伸一隻大長腿便踢了仲夏一腳。“這麼想抱找你姐去,跟我徒弟這兒亂髮什麼情。”
“Musa!”仲夏尖著嗓子叫道,“你良心都被狗吃了!今晚上是誰求著我們出來陪你喝酒的?”
“我可沒求你。”渺颯晃著腿,笑得一臉欠扁。驀地伸手抓起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便擺弄了起來。我來不及阻止,就見她眉頭一挑,口中嘖嘖有聲。“嚯,這才幾天的功夫,兩百多條資訊?徒弟,不是我說你,過分了啊。”
“嗯,我知道。”
我淡然不爭的態度讓渺颯嚇了一跳,竟難得禮貌地問了一句:“那我能看看內容嗎?”
“多新鮮啊,您不正看著嗎?”我調侃道,一邊說話一邊再次嘗試搬開無尾熊仲夏小姐。
幾秒後……我嘆口氣,又失敗了。
“內容倒是沒什麼出格。哎我說,她是不是醉死了?”渺颯又踢一腳仲夏,然後意料之中被仲夏用她那三寸高的細高跟立刻毫不客氣地踩了回去。
“Musa,別煩我睡覺!”
眼看著這倆又要掐起來,我只好犧牲自己徹底淪為抱枕,騰空還要轉移渺颯的視線:“你也知道,啞啞不肯說話,或許簡訊是她用來交流的唯一方式,所以難免多了些吧。”
渺颯不理我,繼續翻看著簡訊,忽然眼睛一瞪跟活見鬼似的。“靠,你這都發的什麼?!”
手機被直接舉到了臉前。這一看,我差點掉了手裡的酒杯。“什麼!”
“好啦好啦,我乖乖睡覺還不行嗎,老婆大人晚安,Mua~愛你!”資訊沒問題,雖然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