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柔順的頭髮一路撫下無阻。
一下,一下,從頭頂滑落中段又收回再重複,構成溫柔的輕撫。
聖尊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神,眉宇的煩悶以及眼眸內的抑鬱之色猶如雪融,盡數化為澄澈的春水,在日光下閃爍粼粼波光。
“你不適合悲傷的表情。”水瓏眼眸流露一抹嫌棄,語氣柔雅惑人,“以後別再露做那種表情了。”
相比起他故作委屈博取他人同情的表情,那種真實流露令人心疼的負面情緒,的確讓她看得不喜。至於不適合?事實上聖尊任何的表情都沒有不適合,哪怕是憂鬱難過也動人心神。
聖尊聞言,眼底波瀾猶如一點漣漪漸漸的擴散,嘴角上揚的弧度,單純愉悅宛若稚子,“你心疼了?”
水瓏勾起他一縷頭髮,打了個卷,挑眉沒有說話。
聖尊不依不撓,“你是不是心疼了?”
水瓏用點兒力氣扯了扯手指勾著的頭髮。
頭皮絲絲的疼痛,像個奶毛的爪子撓著心坎,軟軟的麻麻的。聖尊盯著水瓏,接著說:“我知道,你是心疼了。”
這次不需要水瓏的回答了。
然而,他不需要了,水瓏卻說了,“嗯……誰叫你看起來那麼可憐。”
聖尊眼裡閃過一抹寵溺的光彩,她總是這樣,分明是好話,偏偏就是不讓別人好過。承認心疼他了多好,偏偏之後還要加一句讓他鬱悶的話。
兩人都不知道,亭榭外打鬧的梁蝶兒和花花兩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來了,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盯著亭榭裡的他們。
“這真的是少爺嗎?”這是花花兩兄弟。
“這真的是主子嗎!”這是梁蝶兒。
三個人始終還是無法淡定的面對聖尊一而再再而三重新整理他們的世界觀。
視線中,那個傾身靠近女子,分明在順從不過的將腦袋送到女子手裡撫摸,像個大型寵物般的男人真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少爺(聖尊大人)嗎!?
梁蝶兒抬起頭,看著天空斷斷續續飄落的小雪,夢遊般自言自語的說:“聽說看雪太久的話,會被灼花眼睛。一定是我眼花了,一定是我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