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本秘籍他已經記清楚了,先給他老爹看看過過癮也沒什麼。
兩父子一起走出書房,谷主模式中的馮錦鄉舉手投足都是一谷之主的氣派,半點不見之前在書房裡的無恥抽風感覺。
“谷內的事情暫由你們兩個辦,無重要之事,不要來打攪。”馮錦鄉對書房門前守著的兩人說。
兩人恭恭敬敬的應是。
馮錦鄉和馮豈非一起轉身離去,正是朝飛鏡山谷禁地而去。
這一日的飛鏡千山一如既往的熱鬧又潛藏暗湧無數。
聽瀾院裡,地面的白雪已經被飛鏡山谷裡的奴僕打掃感覺,還撒上了撒上了薄薄的似鹽的沙沫,可以防止地面結冰易滑。
中午的時間,一排侍女送上來精緻的膳食。從膳食來看,應該是被馮豈非特別吩咐過,都是水瓏和聖尊喜愛的菜式,也都是孕婦不用禁口的菜式。
一頓中午飯在院子裡用完,水瓏看著院子裡花花兩兄弟和花蝴蝶又鬧騰起來的身影,他們之間的互罵並不噪人,尤其是配合著他們誇張的表情,就好像是喜劇片一樣。
實際上,三個人本色演出的同時,何嘗不是有意的做給水瓏看呢——親耳聽到過聖尊說起馮豈非的錯誤之處後,他們就明白了一點,要儘可能的讓水瓏這個精貴的孕婦長久保持著愉悅的心情。
只是坐在亭榭內暖爐旁的水瓏,不易察覺的走神了。
聖尊就坐在她的身邊,將她走神的樣子看得清清楚楚,他沒有急著去叫醒她,眸子暗了暗,一瞬不瞬的掃到水瓏左手——那裡,水瓏右手正輕輕摩擦著左手無名指戴著的一枚圓環。
事實上,水瓏這時候的走神,確實是因為她手指上的戒指。
從西陵國滅的那一日,長孫榮極就失去了蹤跡,連帶著她手中的戒指對長孫榮極的感應也絲毫不見。
她早就有猜想,長孫榮極的戒指說不定被損壞了。
只是,就在剛剛,她感覺到了,突如其來的再一次感覺到另外一枚戒指的去向。
這感應不強不弱,可見另外一枚戒指離她的距離不遠,必然就在飛鏡千山之內,甚至就在飛鏡山谷之內。
一絲清涼的寒意碰觸臉頰,水瓏側頭看向身旁像個孩子一般作亂的聖尊。
她其實早就回神了,只是不想主動去理會聖尊。
“今日你已經無視我五次了。”聖尊說得輕緩,卻是認真的計算了次數。
水瓏說:“我有必要正視一個算計我的人嗎?”並沒有怒氣和怨氣,只是普通平淡的陳述。
聖尊視線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輕聲說:“我知道你在想誰。”一頓,他又說:“我的脾氣並不好,也不喜歡忍耐……所以,納姆兒,不要讓我失望。”
水瓏靜靜的看著他,嘴角依舊天生含笑,那眼神柔軟清澈得異常吸引人,令人移不開視線,“失望?”
聖尊眸子晃了晃,一瞬的閉目再次睜開,似乎放棄了什麼,眉宇和眼神再不掩藏那一抹煩悶和憂鬱,對水瓏說:“只做你的看戲人,我會為你導演一出好戲。”
202你在心疼
所謂看戲人,便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看人間百態,看局中戲,戲中人演盡世間冷暖,扮盡各種醜態,不與之有任何的干係。
水瓏何等的聰明,一瞬就從聖尊話語裡聽出了他的意思。
“你這是怕我和他們相認?”水瓏的笑容漸漸的收斂了,對方那令人心疼的是神態,讓她受到影響,“這幅表情,又是本色演出?”
聖尊絲毫沒有避讓水瓏的注視打量,他眼眸裡幽光微微晃動,那種情緒為何連水瓏也猜不透,浩瀚如海的深邃,想要探測清楚,也許就需要深深的潛入海底的深處才能知曉。不過,誰也不知道這海到底有多深,在潛入其中的時候,必須要有溺死其中的覺悟。
他輕輕的搖頭,幽幽的說道:“我只是怕你受傷。”至於後面那個問題,他沒有回答。
水瓏挑了挑眉,對他說:“過來點。”
聖尊沒有任何猶豫,傾身朝水瓏靠近,直到兩人面容相距不到十厘米,視線相距在一起,清晰的看到對方眼裡自己的倒影。
水瓏伸手,纖細白皙的手指碰觸到了他的沒有戴冠的發,五指輕柔在他黑髮上輕點,比落雪輕柔比羽毛溫軟。
聖尊一怔,呆愣的神情,讓水瓏覺得和他清澈的眼眸非常的相配,一抹笑容就浮現她的嘴角。
五指稍微用力些,就陷入了他的頭髮內,觸碰到了他的頭皮,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