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認出來那群人是素和顙的部下,是司衛監的人,司衛監本來就有監督殿中尚書的權責,為了父親沈思,他應該回避才是。只是看著那麼多人欺負一個年幼的孩子,沈七城眉尖帶怒,有了拔刀相助的意思。
他這裡心念剛動,杜十七一揚馬鞭,就想過去,沈七城連忙道:“你幹什麼?”
杜十七道:“我認識那個孩子,他是我兒子蘇望天!”
話音未落,已經連人帶馬地衝了過去。
謔戲
一騎揚塵。
杜十七飛馬過去的時候,蘇望天的左肩頭上被一人挺身一劍,險險刺中,雖然一個鐵板橋,躲開這一劍,那道雪亮的劍光,從蘇望天的腰間劃過。
倉啷。
手中馬鞭一卷,杜十七手疾眼快,已然將那柄招式遞老的長劍繃飛。
她騎馬過來的時候,司衛監的人已然看到,可是他們這些人,平日裡當慣了上差,哪裡會把一個綺年玉貌、嬌柔明麗的女孩子放在眼中。
杜十七一招之間,初露崢嶸,陡然讓眾人吃驚非小,才齊齊轉過目光,看向杜十七。
不但這些人感到意外,就是小侯爺沈七城也暗暗驚訝,他和杜十七有過肢體上的接觸,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他可以感覺得到,嬌小動人的杜十七身負武功,只是他沒有想到杜十七的功夫真的不錯。
方才尚在思索脫身之計的蘇望天,此時略顯狼狽,粉琢玉砌的一張臉,立刻堆出乖覺的笑容來:“啊,孃親!孃親,您怎麼來了?”
看著杜十七如花似玉的臉蛋,蘇望天是心花怒放,暗道真是人走時運馬走鏢,兔子走運蹬老鵰,老子正在一籌莫展之時,這個心智不全的妞兒居然送上門來,真是天助我也。
儘管心裡將杜十七嘲諷訕笑了好幾遍,可是蘇望天有著一張銀娃娃般可愛的正太臉,裝腔作勢的功夫更是爐火純青,若非深知他的為人,自然會被他俊秀迷人的外表所迷惑,而且他那一聲孃親,叫得脆甜,彷彿嘴上摸了蜂蜜一般。
杜十七手持馬鞭坐在馬上,衝著蘇望天笑眯眯地:“天兒啊,俗話說,打了孩子娘出來,姐姐我有千里眼,順風耳,知道你被人海扁,焉能坐視不管?”
本來要一擁而上的那些司衛監的人,聽到杜十七不倫不類的話,都相互面面相覷,其中一個頭目打扮的人,用眼神示意大家勿要輕舉妄動,來的這個主兒是何方神聖,他已經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而且在轉頭之際,也看到了遠處騎在馬上的沈七城。
在皇庭裡邊當差,向沈七城這樣的人物都不認識,他還怎麼混下去。
看著杜十七心安理得還得意洋洋地佔他便宜,蘇望天在心裡冷笑,杜癲癇,你就佔老子便宜吧,等那天老子空暇時間來收拾你,一定把你先奸後殺,殺了再奸,奸了再殺。
他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可是臉上笑得更加燦爛,轉眼看到正在向這邊兒策馬徐行的沈七城了,於是笑得:“孃親一個人來的嗎?”
杜十七揮動著馬鞭,向沈七城揮手示意,然後又瞥向圍著蘇望天的那些人,奇怪這些人為什麼此刻都停下來,不再動手,而是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對話:“不是啊,我和你爹一起來的?”
很明顯,蘇望天聽到爹這個字眼兒的時候,嘴角和眼角都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然後笑得有點兒邪惡:“我爹,我哪個爹啊?”
聽出來蘇望天的言下之意,杜十七不以為忤,反而一笑:“天兒,姐姐今兒教給你一句至理名
言,娘多了太吵,爹多了煩惱,所有姐姐我不打算給你多找幾個爹,好不好的,你就將就這個
吧。”
蘇望天笑道:“天兒謹記孃親的教導,天兒和人打了半天的架了,他們非說天兒是堰國的奸細,要把天兒拿住交給和尚。”
不急不慌地豎起兩根手指,然後慢慢搖晃,杜十七滿臉笑意,並不說話。
趁火打劫!
這個見錢眼開的杜癲癇!
蘇望天最恨別人藉機敲詐,不過現在不是捨命不捨財的時候,笑得臉上的肌肉都有些發僵了:
“孃親的意思,是兩百還是兩千?”
彷彿看到白花花的銀子,杜十七笑得更加迷人:“哎呦,天兒,孝敬孃親,你怎麼好意思舍多拿少呢?”她停頓一下,然後又恍然想起般提醒“銀子,兩千銀子,你要敢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小心我把你屁股打成兩瓣兒!”
無緣無故,被杜十七敲詐了兩千兩銀子,蘇望天心裡憋著一股惡氣,只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