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管家有些驚奇,這可是少爺這些天以來說過最多話的時候了,“小姐說老爺和夫人遇上朋友了,她倒是沒有說關於在聶家的事情,應該,應該還順利吧。少爺,您有什麼事嗎?”
白連城揮手,又變成了面無表情的樣子,“沒事,我要出門去透透氣,過大概半個實誠就讓人備車吧。”
管家還以為他今天要在家裡休息呢,不曾想這個時間他還要出門,便點點頭回了一個是。
現在家裡沒人在,白連城下定決心就在今天離開家裡,雖然有些不捨,覺得對不起父母,可是為了藍依,他只能是當一個不孝子了。
白連城轉身回到房間,開始找出自己放在櫃子裡的一些銀票還有貴重的物品,東西不多,為了避免引起管家和隨從下人的懷疑,他也不能帶上衣服,只要藍依在,只要她陪著自己,白連城覺得自己的心就是滿的。
在雷婭送信來之前,他就有想過要不要和藍依一起偷偷離開上海,離開這個被父母掌控的天地。
後來他想起了白家在各個碼頭的勢力,只好打消這個念頭,但既然藍依也有這個願望,他為了她試一試又何妨。
白連城已經決定了,他要帶著藍依去北平,當年在北平上學的時候他認識了不少的朋友,在當地也算是有勢力,前去求助,應該可以覓得收留,現在棘手的是離開上海的法子。
只要他一避開管家的眼線去找藍依,他父親必定就會知曉,最遲在幾個時辰之內就能夠把全上海灘的水陸兩路給打點好,隨時等待他們的現身。
白連城左思右想,只想到一個聶司原。
聶司原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只是,如果要幫他,就必定是要與白家為敵,聶司原就要成為自己的妹夫,白連城根本沒有把握他會不會對自己和藍依伸出援手。
兩人的關係好似君子之交,淡如水,平日裡還算能聊得來,只是他和聶司原的理想不一樣,他想平平淡淡過一輩子,而聶司原卻是商場上的翹楚,是整個上海灘的驕傲。
他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也在想著自己要不要去找聶司原,只要他答應,他和藍依的私奔計劃也算是成功了一半,搭上車前往正邦洋行的時候,白連城就已經決定了。
就算是冒著被發現被舉報的危險,他也要賭一把,賭上這個人生,賭上他的幸福,還有和聶司原那麼多年的友情和兄弟情。
正邦洋行。
聶司原剛剛吃過阿牧帶來的午飯,坐在辦公桌前是越想越不安心。
起初他以為陸南萱是不想見他,所以就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前來,可是現在已經過了晌午時分,要是不來,打個電話通知或者派其他的人前來也未嘗不可。
聶司原端坐著,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卻尋找不出不安來自何方。
呆呆地坐了一會兒,就聽門口的秘書說是白連城過來了。
“連城?他怎麼過來了,請他進來吧。”
聶司原合上手上的賬本,有些神經不濟地揮揮手交待道,陸南萱放他鴿子的事情倒是真的讓他計較了一個早上。
不管如何,陸南萱在他心裡就是真正的蘇梓煊,不管她承認與否,有些感覺是永遠不會變的,他認定的東西向來沒有過任何的差錯。
白連城氣喘吁吁地推開門走了進來,讓還在神遊的聶司原嚇了一跳,趕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連城,你這是?”
白連城本來就看著很是柔弱,他也不會跟著學一些拳腳功夫,這一逃一跑的倒是差點費了他全部的力氣,面對聶司原的詢問,他都沒力氣馬上回答,只是直喘氣。
聶司原見狀,給他倒了一杯水,這才坐到座位上等他休息好再回答自己的問題。
白連城也焦急啊,他和往日一樣讓司機開車去了百樂門,去到那兒的時候藉故上廁所才讓人幫助自己逃了出來,一出百樂門的後門他就頭也不敢回地直接往正邦洋行這邊跑,見到聶司原才心安下來。
一百五十九、十萬火急
好不容易逃出來,這力氣似的也不冤枉,估計管家幾個寸步不離要求看著他的人,這會兒應該已經發現他人不見了。
很快,訊息傳到他父親白長風那邊,做出一系列的措施來尋找他,那時候一切就變得更棘手了。
白連城也不和聶司原客氣,他喘完氣之後直接倒在椅子上急急忙忙把自己來此的目的交待清楚,之前已經組織好了語言,因而這會兒倒也沒有多少顧慮就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聶司原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