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聶夫人可不認為自己的大兒子會沒效率到夜不歸家,要真是這樣,除非正邦洋行是將近倒閉狀態了。
聶筱雨看到自家父親好像臉色緩和了不少,繼續添柴加火贊聶司原,“爸,大哥平日裡哪裡要您操心洋行的事情了,自從他接手洋行之後,還把他和唐大哥幾個一起辦的西嘉百貨管理得井井有條,生意紅紅火火的,人嘛,是累了點,不過,還不是為了咱們聶家。您說您,幹嘛生這個氣啊,大哥什麼時候陽奉陰違過。”
聶正邦這回舒暢了,“也罷,也罷。不過他不事先和我知會一聲還是他的錯,我今天在白家人面前真是丟光了臉,還賠笑,想我聶正邦在大上海闖蕩那麼多年,何曾看過別人的臉色,哼。”
聶夫人嘆息一聲,“老爺,你說你何苦呢,那白長風哪裡是敢給我們臉色看,他本來就是自己臉色難看而已,白家最近的事情你又不是沒聽說,要是你攤上那些事,你能嬉皮笑臉得起來?”
聶正邦看了一眼聶夫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白連城的事情的確是很棘手,要換作是他,他也不會同意讓一個舞女進門,要說,他的傳統思想觀念可比白長風的要根深蒂固,百樂門的那些舞女歌女,他雖然不曾看低別人,卻是自我存在著一種貴族的優越感,認為那些靠著賣笑為生的女人沒有資格進聶家的大門。
“阿璟啊,要是你敢和那些女人有來往,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聶正邦沒處撒氣,轉頭就看著自己吊兒郎當的二兒子,警告了一番。
聶驍璟正無聊地癱坐在沙發上,聽到這話十分的無語,“爸,您看看您,真是隨意找人發火。”
“老子還不能說你了,養你那麼大,整天就會待在家裡,不然就和你那些個狐朋狗友出去喝花酒,你學學你大哥行不行,乾脆,你明天就跟著你大哥到洋行去學東西,你也老大不小了,等我和你媽老了之後,難不成你還想著讓你大哥養你啊。”
聶驍璟無語望天,躺著也中槍,這怒火真是隨處蔓延。
“爸,我什麼都不懂,學什麼東西啊,洋行有大哥就行了,幹嘛要我去,去了也是幫倒忙,我能幹什麼。”
“臭小子,不懂就要學,就問,你這樣躺著能學什麼,懂什麼,天天閒在家裡你好意思嗎你,你大哥天天起早摸黑地忙,就這樣定了,你去幫你大哥的忙,不然,老子扣了你的零花錢,讓你寸步難行。”
“爸,別啊,我去,我去還不行嘛,您可千萬別扣我零花錢,沒錢我還怎麼出去玩啊。”聶驍璟苦著臉只能答應了。
聶筱雨一邊給聶正邦捏著肩膀一邊偷笑,幸災樂禍,看著聶驍璟為了那些零花錢,也就是‘五斗米’而折腰的感覺真的不要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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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獨自一個人回了白公館,白長風夫婦在半路遇上了老朋友,一起喝下午茶去了,白娉婷沒什麼興致,便一個人坐車回了家。
剛剛走進大廳脫下外面的大衣,管家就給她說藍玉來了。
原本她以為藍玉是來看望她哥哥白連城的,一問竟然不是。
“什麼?那麼快就抓住了?”
藍玉摸不清她這反應,奇怪地說,“你自己不是說了越快越好嗎?他們也在那郊外蹲守好些天了,今天早上趁著那個女人出門的時候才下的手,聽說,要不是多虧了你給的槍,還真有可能抓不住她,她身手好像不錯,把那些人打得鼻青臉腫的。”
白娉婷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避免夜長夢多,只是,現在她還真是沒什麼心理準備。
今天早上又在聶公館那邊鬧了這麼一出,她的心情有些搖擺不定,婚事是定下來了,可聶司原整一個局外人一樣,對婚事的籌辦不理不睬的,讓她心裡沒有一點的底。
依照他的性子,說不定在婚前悔婚的事情他的魄力都能做得出來。
上海四公子之首的名號自然不僅僅是生意上的成就,還有他的為人處世讓人給讚賞出來的。
“陸南萱還能打那幾個彪悍的漢子?看來,我還真是小瞧她了,走,現在就去看看,我看她這回還怎麼囂張怎麼搶我的司原哥。”
白連城出房門的時候恰好看到白娉婷和藍玉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地站在樓上想了些什麼,便喊了管家。
“小姐和表姐怎麼這個時間還出去,是有什麼事情嗎?”
管家愣了愣,“小姐說要和表小姐出去走走,估計晚飯時間才能回來。”
白連城點點頭,繼續又問,“怎麼不見老爺和夫人,怎麼小姐那麼快就從聶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