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擱在平時,隋昀肯定懶得去搭理對方,可今天有點不同,他感到自己很亢奮,情緒也異常激動,於是,他冷冷地答道:“那也算是我家吧?我為什麼不能去?”
見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溫玟軒的臉立即沉了下來,不過,有些話他不希望讓外人聽到,於是,對夏熙爾的助理說道:“你先扶熙爾去車裡等我。”
夏熙爾察覺到了兩個男人之間的火藥味,便乖乖地跟著助理走了。
溫玟軒走近一步,挨著隋昀的耳朵威脅道:“我勸你最好識趣一點,要不然,我隨時可以讓你身敗名裂。”
隋昀對他的威脅置若罔聞:“該識趣一點的人是你,我要是回溫家認了親,你就什麼也不是了。”
隋昀感到情緒越來越激動,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他扯了扯衣領,把領口的扣子扯了開來,但依然無法平復情緒,溫玟軒又說了幾句過激的話,於是隋昀揮起拳頭,一拳打在了對方的左臉上。
溫玟軒的臉頰立即腫了起來,他狠狠瞪了隋昀一眼,隨即便也揮拳相向。
顧雪開著車過來時,就看到隋昀和溫玟軒扭打在了一起,她連忙下車勸架。
隋昀情緒失控,完全聽不進勸,他一把推開顧雪,繼續和溫玟軒扭打了起來。顧雪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子,她一抬頭,卻看見隋昀的胸口處泛著紅光,她立刻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
顧雪發了狠勁拉開了隋昀,然後,探手進去,握住了對方脖子上的掛墜。腕上的手鐲閃了幾下,手心的銀鎖片便不再發紅光了。
隋昀漸漸平靜下來,他迷茫地朝四周張了張,看到溫玟軒鼻青臉腫的模樣時,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溫玟軒怒不可遏,瞪著眼剛想說什麼,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來不耐煩地“喂”了一聲。
電話是洪嫂打來的:“少爺,我剛剛打聽到一件事,聽說溫老爺讓老傅去打探隋昀的家庭背景。”
溫玟軒皺起了眉:“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前兩天的事。”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溫玟軒明顯有些急躁,他衝隋昀摞下了一句“這筆賬我先記著,咱們以後一起算”,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上車後,顧雪取了張紙巾按住隋昀滲血的嘴角:“怎麼和溫玟軒打起來了?”
隋昀也很迷茫:“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打起來了。”
顧雪試探性地問:“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我看你剛才出去打電話,過了很久才回來。”
“我在樓梯上遇到穆謙誠了,他偷了我的掛墜,然後我就追他去了。”隋昀簡單地敘述著。
顧雪不禁唏噓,剛才聽人說,穆謙誠在樓下打了記者,她當時還挺納悶,現在回想起來,會不會也是掛墜的原因?
她有些憂慮地看向了隋昀的領口,那串掛墜怎麼會突然發紅光?它要是經常這樣的話,可真是件讓人頭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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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這段時間,溫玟軒不再關心溫梓揚那邊的情況,也不再要求鄧筱卿帶對方去賭場,反正他已經有了要挾謝宛如的把柄,也就用不著管溫梓揚了。
然而,溫梓揚卻已經嗜賭成癮,就算鄧筱卿不說,他自己也會往賭場跑。溫梓揚正和家裡鬧彆扭,經濟上也不如以前寬裕,有時,甚至要靠鄧筱卿接濟,可他一去賭場,就幾萬幾萬,甚至是幾十萬幾十萬地輸錢,還欠下了一屁股賭債。
時間一久,鄧筱卿也有點吃不消了,開始勸他戒賭,但溫梓揚卻不肯收手,他已經輸了那麼多錢了,要是現在收手,之前的錢豈不是都要打水漂了?只有賭下去,才有機會翻本。
然而事與願違,越想贏,卻越是輸得慘,終於有一天,溫梓揚徹底爆發了,他抄起一張木椅就朝賭桌上砸去:“為什麼我賭了那麼久,最後都是賠錢,從來沒贏過?是不是你們出老千了?”
溫梓揚剛一發飆,就有兩名彪形大漢衝過來,一人一邊縛住了他的胳膊,將他的臉摁在了賭桌上,一旁的鄧筱卿嚇得面無人色,卻又無計可施,只能乾著急。
為了不影響賭場的生意,溫梓揚和鄧筱卿被帶去了另一間房間。屋內的陳設十分簡潔,只有一張寫字檯,以及幾張椅子,一個帶著紋身的男人坐在寫字檯後,悠悠地開了口:“你小子膽子不小,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
溫梓揚還沒站定,就被身邊一名打手踢了一下,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紹哥,這人怎麼處理?”打手問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