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容軒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好看,無涯遊廊上把玩著那隻玉笛,看著容軒一臉難看地走了進來,收了玉笛朝他走去。
這又是出了什麼事情?
“剛才在淳安殿,”容軒自顧自說起來,“父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封我為容國世子。”
無涯道:“那是喜事,為什麼臉上這麼難看?”
“整個容國就我一個公子,我一早就知道這世子的位子是我的,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就因為這個也不用是這個臉色吧,到底怎麼了?”
正問著,流芡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身後還跟了個風塵僕僕宮人,身後揹著箭囊和弓。容軒看到他們,臉色一僵,躲到無涯身後。
“公子,您必須練啊……”流芡勸道,容軒仍是躲在無涯身後不肯出來,那揹著箭囊的宮人臉上有些尷尬。
無涯一臉詢問地看向流芡,流芡忙求道:“靖將軍,你勸勸公子去學著射箭吧!”
容王只有容軒一個兒子,冊封世子是遲早的事情,剛才在淳安殿裡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容軒裝著一臉激動的樣子,說著自己一定會不負眾望,做好容國的世子,幫助父王穩固容國江山,為容國子民帶來安樂等等。原本宣告冊封世子一事到此就結束了,之後等著參加一回冊封大典這早就板上釘釘的事兒也就翻過去了,結果不知道哪個尋死的官員,在容軒準備抬腳走人了的時候,提出在冊封典禮那日,讓世子行燕射之禮,以顯世子的大氣與當之無愧。
無涯聽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說起容國的燕射一事,無涯也有些耳聞,不過就是當著三軍百官之面,將翎羽箭射向容王宮正門前所懸掛的靶子上,靶子並不會小,只要拉弓架勢顯足的王族氣派,又能夠一矢中的便可,又不需要什麼百步穿楊的功底,按理來說並不算是什麼難事,容軒卻是誓死推脫。
“射個箭而已,你有什麼好怕的?”無涯問道。
容軒避開他的眼光瞟向別處。無涯拿詢問的眼光看向流芡和那小廝,兩人也紛紛避開無涯看著別處。
“容軒。”無涯道,口中柔軟的語氣頗有些無奈,“你是不是不會射箭?”
容軒臉上一僵,卻是出賣了實情,無涯不禁扶額。
是了,容軒……是一點功夫都不會,但是無涯沒想到他連王族子弟最基本要學會的騎射都不會。
無涯嘆了口氣,追問什麼時候是冊封大典,容軒嘴一撇身子一轉,徹底不想理他的模樣。流芡見狀,忙代答道:“十天之後。”
無涯勸道:“燕射並不是難事,你還有十天時間,大可以現在學會它。”
容軒也知道燕射勢在必行,可他偏偏就是不喜歡練武,長到現在連馬也不會騎。第一次容敏帶著他上馬,他在馬背上被顛個半死從此發誓再也不要靠近馬,容王勸說不得只好作罷,以至於後來知道容軒學會了驅駕馬車時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射箭有什麼好的,姐姐練習射箭的時候手上滿是被弓弦劃傷的痕跡,看著都痛,本公子又不用上場殺敵,學它幹什麼?到時候射不到靶子徒留笑柄給他人笑話,折兵賠本的買賣他容軒才不做。
“煩死了,燕什麼射?射什麼燕?從前都沒這個規矩怎麼一輪到我就事兒多?”
流芡好言勸道:“公子,您就試試吧,一會兒回去我讓簡言上小廚房做兩個你最愛吃的點心好不好?”
“吃兩個點心就能射好箭的話,還要養那些個弓箭手幹嗎?!本公子不玩兒了,這破世子誰愛當誰當去。”容軒一臉不耐煩,說完轉身就走,被無涯一把拉住。
“容軒,你試都沒試過就這麼放棄了?好歹是一國公子,你能不能有點男子氣魄?”無涯皺眉。
容軒一聽就怒了:“是是是!我沒男子氣概,我不喜歡舞刀弄槍的!我就是男子女相,我還愛躲在深閨中繡個花鳥,我還跟個女人似的喜歡男人,還費盡力氣留了個男人在自己身邊就等著有一天他能發現他自己是喜歡我的好答應我陪我一生一世!”
容軒恨恨地瞪著無涯,一大串話從口中蹦出來,容軒猛地一甩手腕想走,結果沒成功,無涯還是牢牢地抓著他。容軒本來就因為燕射之事心情不好,又被無涯說了一句,這下自己敵不過無涯的力氣心下更是惱火。連甩了幾次都沒成功,臉上就漸漸紅了起來。
“放手!”他朝無涯吼道。無涯瞪眼看他,手上用勁越來越大。
“看你對我耐心這麼足,總覺得你不像是會隨便說做不到的人,怎麼不把這耐心放一點到學著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