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難道就沒有做過對不起容王陛下的事嗎?”
玄月忽然而至的發問另容後有些意外。
“你什麼意思。”
玄月直直地看向容後,容後的眼神已經不想剛才那般凌厲,眸中有些動搖。
“容王陛下做世子的時候,迎娶了身為衛國郡主的娘娘,盛傾臨都,一時間被傳為美談。然而陛下的父親,容孝王,卻在世子大婚一個月後突然暴斃。”
容後臉色一僵,劍身微微有些下垂,離開了玄月的脖子。
“王后娘娘,其間發生了什麼,您應該很清楚吧?”
手中的劍落到了地上,容後的臉變得煞白,她猛然伸出左手狠狠掐住玄月的脖頸,陰冷地問道:“你還知道什麼?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玄月因為呼吸不暢而臉色微微有些漲紅,她拼命拉扯著容後的手腕想要她鬆手,頸上那隻手的力量卻是越來越重了。
“王后娘娘,世子殿下來了。”
兩人正在僵持著,殿外的侍婢忽然在門口傳話。
容後咬牙恨恨地鬆開玄月,一掌摑到她臉上,玄月白嫩的臉頰立刻紅腫一片。
“滾!”
容後低吼道,玄月倉促地起身,一手捂著臉,一手掩著脖子,往殿後走去。
容後顫抖著手將案上的茶一飲而盡,渾身依舊氣得發抖。
“娘娘?”
見殿內沒有回應,殿外的侍婢又追問了一聲。
容後第一次如此害怕見到自己的兒子,這樣鬼一般的臉色若是被容軒看到了,自己該如何解釋?
“罷了,你退下吧。”殿外傳來容軒柔和的聲音。
容後慌忙背過身去,唯恐下一刻容軒會推門進來。
“母后。”
容軒的一聲呼喚仍是在殿外。
“兒臣知道母后不想見兒臣,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還請母后暫且拋棄前嫌才好。”
殿外隱約聽到了額頭碰地的聲音,是容軒在叩拜嗎?容軒雖是誤會了,但畢竟不要相見對現在的容後來說是再好不過,於是就順著這臺階走下去。
“密函一事,本宮已經聽說了,世子還有什麼要說的?”
容軒立起上身,雙膝依舊跪著。
“風不言發來密函,指名要兒臣去一趟永安,兒臣已經決定明日出發,雖是叨擾了母后清修,但還是希望母后能夠出山暫代監國。”
容後聽到殿後屏風微微移動的聲音,回頭過去,可以看到玄月的身影在屏風的空隙間若隱若現。
就算見不到面,聽一聽他的聲音也是好的是嗎?
“知道了。”
隔著一扇門,削弱了聲音裡的顫抖,聽起來倒是和平日裡一樣淡然了。
“母后?”母后回答得如此果斷,容軒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聲音裡有一絲意外和驚喜。
“只是有一點,”容後忽然說道,“二十天內,你必須回到容宮,過了二十天後,本宮就不再是這朝堂的主人。”
容軒先是一愣,隨後心中是壓抑不住的狂喜。
“是,母親。”
殿內容後的手指微微一扣,強忍著沒有起身推門出去見一見容軒。
“去吧。”短短兩個字,輕柔得如同一聲嘆息。
走出北宮,容軒不可自抑地笑了出來,轉身過去緊緊抱住無涯。無涯瞭然,極寵溺地摟著容軒,輕輕拍了拍他的頭。
“這樣高興麼?”
“當然。”容軒笑道。
流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殿下怎麼了?高興成這樣?”
容軒笑著說:“母后要我二十天之內回來。”
流芡點點頭,仍舊是一臉的不解。
無涯替他解釋道:“娘娘是在擔憂軒兒的安危。”
流芡想了想,這才恍然大悟,跟著容軒一起笑了起來。
除卻路上的時間,容後只留了容軒三天的時間留在永安城,一切都要細心佈置,確保萬無一失才好。
容軒心情極好,勾了勾無涯的脖子道:“抱我回去。”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玩鬧。”看似責怪的語氣,卻是笑著說出來的。
“正經的事等到了永安城再說,快點。”
無涯故意僵持著:“宮裡這麼多人,不怕別人看到麼?”
“我怎麼記得上次有人在本世子寢殿的後花園裡還說過連被圍觀都不介意的?”
無涯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