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隊長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道:“瞧這情形,不給你點真東西,你是不會走了。”
顧海輕輕一笑:“方隊長好眼力。”
“給你看個東西。”方隊長從檔案袋裡拿出一張照片,敲敲桌角。
照片裡標明瞭“證物1。”,是分開擺放的一顆螺母和螺絲。
“這是?”顧海疑惑道。
“仔細看看,這個螺絲有什麼不一樣的?”
顧海拿近仔細端詳了半天,臉色一沉:“這個螺絲滑口處的螺紋被刻意打磨過。”
“這就是砸傷尤其那個燈架上的。”方隊長說出了顧海最不願聽到的事實,他懷著一縷希望問:“會不會弄錯了?”
方隊長磕了磕手裡的香菸,反問道:“那你怎麼認為?”
顧海語塞,痛苦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滑絲知道吧?就是螺紋連線件中,螺牙因為用力過猛或者磨損而導致無法咬合,擰不緊。”方隊長撥出一口煙,“只有動手腳的人,才能做出擰緊螺絲的假象,然後再輕輕這麼一轉,螺紋被磨平的地兒就移出來了,你說,這燈架能不倒麼?”他做了一個轉動的手勢,似笑非笑地看著顧海。
顧海的心徹底死了,他木木地站起來說:“你的意思是最後接觸過燈架的人,就是兇手了?”
“只是最有可能。”方隊長捻滅了煙,糾正道:“應該叫犯罪嫌疑人。”
住院的第五天,尤其已經漸漸有了反應,除了手指偶爾的顫動,也開始模糊地囈語。醫生由物理治療轉為藥物,尤其爸媽也稍稍寬心。他們讓白洛因回家休息,輪番上陣照顧著。
尤其媽正拿棉籤蘸著水擦拭著尤其乾裂的嘴唇,有人“叩叩”地敲了敲門。
回頭一看,是個梳馬尾身著校服的女生,提著一籃水果,臉蛋凍得通紅,有些羞怯地往裡看著,“請問……這是尤其哥哥的病房嗎?”
尤其媽頓時對這個面目清秀的小姑娘充滿好感,和尤其爸交換了一個眼神,柔聲問道:“姑娘,你是大其的同學啊?”
“叔叔阿姨好,我叫付一敏,比尤其哥哥低一屆。”付一敏脆生生地說,把果籃遞給尤其媽,“都怪我不好,才知道尤其哥哥住院,還……”說著眼眶一紅,哽咽道:“我代表老師同學來看看,您別太擔心,醫生說只是腦震盪出現的意識喪失,我爸爸認識市醫院最好的腦科專家,已經